洗好碗出来的祁啸往衣服上抹掉手上的水,恰巧听见小姑娘的话,火气似乎燃得比那烧烤炉还烈,立即过去哄人。
“怎么了?”他揽住小姑娘的腰,低声问道。
“哼!”宣沫沫瞪了梁大娘一眼,阴阳怪气道:“还不是某些人光吃不做,还堵不上嘴,说话尽是往别人痛处戳。烤什么鸡翅啊,干脆烤小人算了!”
这话梁大婶听得不高兴了,“唉,你这小丫头怎么说话呢?”
“我怎么了?”宣沫沫拨开祁啸的手,双手叉腰一整副泼妇骂街的架势,凶巴巴道:“说错你了吗?什么儿子没了不亏,这福气给你要不要?这么羡慕,怎么不把你儿子也送去当兵,为国英勇奋战啊?”
那小嘴跟连环炮似的,怼得梁大婶差点一口气没上来噎过去。
她捂着胸口,一手颤抖地指着宣沫沫,“你这丫头看你长得乖巧可人,都是装的,脾气这么臭,小心你男人不要你!”
宣沫沫不屑地哼了一声,“不好意思,本人的脾气因人而定,你什么货色我就什么脸色!下次先把脑浆摇匀了再说话,省得你这恶心人的嘴脸让老黄以为你要跟它抢食呢。”
正在啃鸡骨头的老黄突然被cUE,识趣地抬头看过来,冲着梁大婶吠了两声,成功把人吓跑了。
没了碍眼的人在,宣沫沫深呼吸一口气,心情舒畅地继续生火开烤。
祁啸叹了口气,揉了揉小姑娘的脑袋,“明天就要带伯父伯母离开这里了,何必跟无谓的人生气呢?”
宣沫沫大言不惭:“憋着才是气自己,骂出来了现在该难受的就是她了。谁让她嘴上不积德,伯父伯母忍得了,我宣沫沫的字典里就没有忍字!”
祁啸无奈勾唇轻笑。
看出来了,他的小姑娘永远都是一副天大地大老娘最大的姿态,别人难不难受不重要,自己舒坦了就行。
次日收拾好东西……其实也没什么可收拾的。
方家夫妇不过是拎了一个木箱子,里头都是些有纪念意义的老旧物件,其他东西全被宣沫沫砸了。
没错,是砸了。
用铁锤全部砸了个稀巴烂。
连带他们的衣服,也被剪刀剪成了碎片。
唯有她带过来的那些崭新的厨具用品,洗干净后又崭新地辛苦祁啸拎下山。
租了辆货车,负责运行李。
其中,行李包括宣沫沫、祁元和老黄狗。
风风火火地来,浩浩荡荡的走。
可把梁大娘给羡慕得眼红。
方家夫妇到底是走了什么狗屎运啊?
生不出孩子就能捡了个有大作为的,成了什么部队军官。
儿子死了之后又多了个干儿子,每年都买好些东西过来探望。
现在干儿子还带着干儿媳过来,直接将他们接去京市生活了?
那可是寸土寸金的京市啊,肯定是过有钱日子去了!
梁大娘瞥了眼身旁看上去就傻不愣登的儿子,恨铁不成钢地甩过去一巴掌。
“你说说你,当初要是进部队当兵了多好!”
梁牛牛耸耸肩,吊儿郎当道:“我才不去,你瞧方靖,不就没命回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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