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太监”两个字刚一出口,史隘乾和苟胜即刻各自翻了一个白眼,一副看傻丨丨逼的表情,纷纷走开了。
“他来来回回就知道说这句,一点意思都没有。”
“可不是?亏他白有一个好出身,一点文化都没有。难怪刘十七不喜欢他。”
江英杰被他们你一言、我一语,说得额头青筋都爆出来了,恨恨指着他俩走远的背影道:“你们给我等着!总有一天,我会证明给你们看,你们家主公,他就不是个男人!”
结果他话音刚落,就看见刘戎独自一人走进一个山洞里,再没出来,像是睡觉去了。
江英杰手摸下巴,旋即开始坏笑。
又过半个时辰,周围吃饱饭的士兵,都开始或躺或靠,进入了梦乡。就连苟胜和史隘乾,也都各自睡着了。
江英杰蹑手蹑脚地从地上爬起来,一路偷偷摸摸地跨过地上熟睡的士兵,往刘戎所在的山洞口走去。
“哼,死太监!本少爷这就去扒了你的衣服,让你无所遁形!”
眼看他马上就要走进山洞,旁边突然闪出一个人,挡住了他的去路。
“你要干嘛?”郭搏雄站在他面前,定定直视他的眼睛。
“没什么……就是想去撒尿,哈哈哈……”江英杰挠挠后脑勺,发出几声干笑。
郭搏雄面无表情,“要撒尿到那边去,这边有人在睡觉,不嫌臊着别人。”
江英杰装傻充愣,“谁会在这种地方睡觉啊?你可真逗!好好的开阔地不睡,跑到山洞里睡,又阴冷、又潮湿的,也不怕伤风?”
他话音刚落,郭搏雄身后又传来另一个人的嗓音,“我就爱在这种地方睡觉,怎么?你有意见?”
江英杰举目一望。
谢瑜掀开枝桠,从山洞口旁边的树丛中走出来,皱眉盯着他。
“好,我服了你们……我去那边。”
江英杰临走,兴致阑珊地挑了挑眉,又一步三回头地看着洞口处的两个‘门神’,径直嘀咕,“一个两个都有病么?这么重视那个太监?”
刘戎这一夜睡得挺沉,以至于醒来的时候,才发现谢瑜不知几时进了山洞,靠坐在自己旁边,闭目打盹。
刘戎见他黑眼圈深陷,面颊都清减了许多,像是连日来,也未曾得休息好。
刘戎不忍吵醒他,轻手轻脚地起身,往外走,结果到了洞外一看,郭搏雄靠坐在山洞口,像个守门员。
刘戎原本以为,他也在睡觉,结果仔细一瞧,发现他眼睛是睁着的。
刘戎忍不住好奇,蹲下去,小声询问:“你怎么起这么早?不多睡一会儿,现在天才蒙蒙亮呢。”
郭搏雄笑得淡然,眸光之中,有苦涩,也有少见地温柔,“自从蓟城一役,我不喝酒,晚上都睡不着觉的。你不必为我担心。”
刘戎想起他之前说的往事,不知道如何安慰他,只能按住他的肩膀,用力捏了捏。
郭搏雄便也用手拍了拍刘戎扶在他肩膀处的手。
两人用无声的动作,传递着彼此明白的心意。
另一边,程思城的部队,今天起得也很早。
天还未亮,他们就各自整理好队伍,声势浩大地朝刘戎他们逃跑的岔路口,分批进军。
结果刚走到刘戎他们曾经走过的‘一线天’时,就出问题了。
“为何前边如此久都不见动静?”程思城骑在马上,问旁边之人。
阿彪道:“我过去看看。”
他还未及动身,前方奔来一个传令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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