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就是这样!也不过离开亲人邻居几天而已,就开始东想西想。”叶父忍不住抱怨。
父母失和与女儿无关!快跑。
绕珍扮个鬼脸,问明了路径,赶紧前往贩卖部与同谋会合。
若果让父母大人撞见了,她还真不晓得该如何解释呢!
咱们台湾重逢吧。
※※※
秋凉如水。
衬着法国夜空的疏烟淡月,小屋有如盛装着银白的霓裳。
不知名的昆虫咿咿轻呢,天地间共呜着细细水波、风拂、虫唱,以及枝叶咿呀的清籁。
双人座的藤编躺椅被搬进小露台,迎着湖面而置,椅垫上蜷着两道倦懒的人影,清心接受暗夜的洗礼,让忙碌了整个午后与傍晚的情绪渐次沉淀下来。
绕珍收起两腿,缩成团状地栖窝在他身侧。精力充沛时,她自然会抗议袁克殊所制造出来的贪香坐姿--结实的长臂绕过她的颈后,垂落在左侧的心脏地带,等于将她半拥在怀中。然而她现在太过于力尽神竭,无暇去计较微不足道的权益问题。
“唉!”她轻吁出难舍的喟息。这般天清气阔的景致,教人如何舍得离去?
“怎么?玩得还不过瘾?”着落在心坎处的长指扯了扯她的短发。
“甭说!我的腿已经打不直了。”
“那妳还叹哪门子豆荚气?”
“我舍不得呀!”她垮进他的胸怀,离情依依。“明儿早上一离开,以后不晓得有没有机会重临仙境。”
袁克殊把弄着她柔软轻跳的发丝,任它们旋住自己粗厚的指节,又急急忙忙地转开。
连头发也和主人的性子一模一样。明明初始的潜意识要求她环锁住心灵最深刻的依恋,善变的后续思绪却让她违反自己的本意,远远避开那盏宿命。
“欧洲在短暂的未来不会沉入海底,妳想重访还不简单。”懒洋洋的指尖转为抚弄微凉的花瓣肌肤。
夜风将她沐浴过后的体香送入嗅觉系统。
绕珍皱了皱鼻梁。“妳以为人人跟你一样,进出英、法两国有如家常便饭?”
“要不然……”一根食指顶高她的下颚,他坏坏的视线漾着奇魅与邪气。“妳干脆包袱收一收,嫁给我好了。”
平缓的心跳忽地顿了一拍。
“神经!”她别开胶着的眼光。
不屈不挠的食指再度顶高她的下颚。
“妳拒绝我的诚意?”袁克殊痛苦地捧住胸口。“太伤我的心了,这是我生平第一次向女人求婚呢!”
“你不要老跟我开这种先天不足、后天失调的玩笑好不好?”别扭的手肘戳顶着他的胃部。
“妳为何老是以为我在和妳开玩笑呢?”他似笑非笑的。
哈!他每次都摆出那副“没错,我在耍你”的调笑模样,然后指责她冤枉好心人的善良本性。她才不要呆呆地上当。
“因为你就是!”绕珍闷闷地蜷回原先的姿势。
讨论结束!
在口舌方面,他并不争辩,完全服从她的决定。
但肢体语言就是两码子事了。
调皮的手指离开她的秀容,宛若灵巧的黑凤蝶,翩然栖息在仅着家居便裤的玉腿。薄薄的棉质布料根本不具遮挡的能力,一股细而强猛的热度透过裤管,导入她的经脉血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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