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师母早已满脸是泪,鼻涕一把泪一把。
教授在厨房听不下去,开门站在门口说她这又是何苦?
师母却叫他闭嘴,干活去!
她看向我时,目光又瞬间变得柔和,她说等一下,要拿东西给我。
再回来时,拉住我的手为我带上一只翡翠玉镯。
成色还不错的紫粉冰种,市场价应该在五位数出头,并非我有意去辨别这些,只是从小在爷爷身边养成的一眼辨玉的习惯,条件反射罢了。
无论如何,这也很贵重了,我立即要摘下来,师母却直接按着我的手道:“本想送你更好的,可是太贵重了去那边海关会被拦下来,只好委屈你。你于我是像女儿一样的存在,如今你要远行,我不送你点东西,我这心里难受,你若也与我是一样的心情,就一定要收下!”
我知道无功不受禄,但这是必须要收下的礼物。
于是我最终没有摘下来,而是张开双臂,将师母拥入怀里,一边拍着她的背,一边喊着她的名字。
“纯风啊,你看上日本的什么宝贝尽管与我说,只要不是机密情报,我回来时一定带给你!”
师母立即化作母老虎,追着我满屋子打。
“没大没小!老娘的名字也是你能叫的???”
闹了一场,终于轮到教授单独面见,他把我叫进书房,勒令师母不叫不许打扰。
说起下午在办公室对我拍桌子发脾气的事,郑重向我道歉。
我问他是否在他眼里,我还是那个不懂世故,没心没肺狂妄至极的野丫头?
他说自然不是,我是他一手教出来的,他一直为我骄傲。
但他虽知道我不会生他的气,也不影响他因自己的失态而向我道歉。
我问他会不会特意去日本看我,他说不会,我又问那他去日本会不会来看我,他说还是不会。
他说我在那边有新的老师,他若过去,喧宾夺主,会令新的教授内心不快。
我说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他又说草间教授可能不是这种人,但他却不能明知有可能而为之。
我的教授永远是这样,公正中带着点逗比,矜持下带着些许狂妄,既傲娇又谦虚,自成一套原则。
临出门时我劝他赶紧找新的助教,我下个月初便要启程,他再不动作,寒假的工作就要开天窗了。
他叹气,说恐怕再找不到像我一样好用的助教了,不如我不要去日本,继续做他的助理算了。
我说他想得美,他笑,忽然有点委屈,问我为什么不说给良玉带点东西,良玉有很多想要的东西。
我哭,一头扎进他怀里,嘱咐他一定按时吃药,因为以后再不会有不知轻重的小伙子,追着他满世界喂药了。
2025年5月28日,星期三,天气:晴
来日本也有小半年的时间了,师母几乎每个月都要通一次视频电话,她说本想天天给我电话,是教授叫她不要影响我功课,她才忍着一个月打一次。
我告诉她想我是正常的事情,不需要忍着。
她骂我没脸没皮。
我笑,问她教授怎么样,怎么从不见他来聊聊天。
她回头,将镜头调整到书房的方向,小声比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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