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褐色的母痋趴在里面,一动不动,跟死了一般。
“这死虫子可真能睡。”方多病怨谤一句。
“话说,要怎么弄醒它,喂食血肉?”
二十年后,他们从单孤刀那里夺回母痋时,已是被催醒过的。
也不知用了何种方法。
当初一心想毁掉母痋,倒是未思及过,如何把这玩意唤醒。
转念想来,母痋最喜吸食头髓血肉。
风阿卢的肉身就是被吃掉的,而非自然腐烂。
吃罢后无物可吃,就回到了鼎中休眠。
若是整点吃的,想必能引诱其醒来。
方多病四下张望一番,“要不去抓只兔子,或者老鼠?”
说着,他又瞄瞄自己的手。
为自大狂牺牲一下,也不是不可以。
“不必这么麻烦,”笛飞声侧目瞧他,又着眼于痋上,“用内力试试。”
只要不是李莲花的血,总归死不了。
打一打,疼它一疼,也不妨事。
言罢,一掌对准木盒,真气磅礴地聚起。
“等一下。”李莲花摁下他手。
“我来吧,你俩离远点。”
母痋乃万痋之王,穷凶极恶得很。
也不知被贸然吵醒后,会不会发疯乱叫。
他是萱妃后人,血里头扼着它命运的咽喉,想必影响不会太大。
若是换成其他人,可能就有点说不准了。
方多病和笛飞声点头退开,站到十几米开外。
李莲花独坐在石头上,抬掌运气。
丝丝气劲游散开来,刺激着母痋。
开始并没有什么动静。
想是太过柔和,他增大功力。
木盒喀拉喀拉作响,大有四分五裂的意思。
母痋足肢微动,总算是醒了。
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大发脾气。
只见它薄翅振动,尾腹泛出荧荧绿光来。
声声尖鸣响起,就如锈铁相互刮蹭。
远处,方多病和笛飞声耳中,似刺入了一根极细的长针,搅至脑中。
两人登时头昏脑胀,身形不稳。
就连那三匹马,都仰天嘶鸣起来,暴躁地尥着蹶子。
“这死虫子果然厉害。”方多病竭力甩头。
“别废话,赶紧用内力压制。”笛飞声抬指按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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