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相夷搜来钥匙,递给她,“呐,用这个。”
白衣姑娘接过,开起锁来。
李相夷就在穴内转了转,嘟囔着,“这个采花贼,当真是恶贯满盈。”
咔嗒一响,锁开了。
他冲白衣姑娘道,“我先送你出去吧,之后再来通知镇民,领这些姑娘回家。”
白衣姑娘站起来,“好。”
两人并排着,往曲折漫长的山洞外去。
走着走着,李相夷发觉自己旁边空了。
他遂持着火折,折返回去慢慢走。
白衣姑娘看他掉头,歉然道,“不好意思,咳,我太慢了。”
李相夷瞧她步子虚虚浮浮的,话也吐得艰难。
就道,“冒昧问一下,姑娘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白衣姑娘抚着胸口,仓促一呼气,“我有喘症,老毛病了。”
“沙漠里风尘大,就发作——”
“了”字没来得及说完,就猛然难受起来。
身体一歪,倒向李相夷。
李相夷猝不及防,手忙脚乱地搀住她。
意识到这姑娘,一时半会是走不了了。
拎人太粗鲁,抱人又太冒犯,他便提议。
“总归没有危险了,要不我们先原地歇息一下吧?”
白衣姑娘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点点头。
李相夷把她扶到一块平整的石头上坐着,就立马抽回手,隔着空坐边上。
两人静默无言。
白衣姑娘靠在岩壁上养精蓄锐。
李相夷就在火折的光亮里,数地上的石头。
也不知过了多久,白衣姑娘的气息平和多了。
她侧过头,目光不经意间,落在李相夷腰间坠的平安符上。
李莲花缝的那个。
她莫名生出一种谙熟的感觉。
“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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