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似笑非笑,有点古怪。
单溪下意识有些戒备:“干嘛?”
“溪宝?”
单溪愣了一下:“哦,这是我小名,我朋友都是这样叫我的。”
凌湛笑意不变,垂下眼睛,又叫了一遍:“溪宝……”
又来了,又来了,怎么每次这人叫他的名字都透着一股莫名其妙的怪异感,单溪抹了一把胳膊上的鸡皮疙瘩。
“你丫故意的吧,好好叫人名字不会。”
凌湛很无辜:“我也是你的朋友,不可以这样叫嘛。”
“可以是可以,可能不能叫的正常点。”
“正常点?”凌湛笑笑,刻意清了下嗓子。
“溪宝。”
单溪皱眉。
“溪宝~”
单溪撇嘴。
“溪宝……”
单溪皱眉加撇嘴。
“行了行了,随意了您,爱怎么叫怎么叫吧。”
凌湛嘴角的笑容放大,嗓音深情温柔:“溪宝。”
单溪简直快抓狂了,冲他竖个中指。
凌湛不再逗他,双手抄进兜里,抬抬下巴看向他的手机:“回去吃饭吧。”
单溪想起他的猪排饭,忍着嘴里的口水,视线又移到他那只手臂:“那,你的手……”
凌湛耸耸肩:“真没事儿。”
单溪呼出一口气,也不跟他婆妈:“那成,这次算我欠你的,有空请你吃饭。”
“记着了。”
单溪回宿舍拥抱他的猪排饭,江源还体贴的给他多带了一杯珍珠奶茶,少冰三分糖,他的固定口味。
吃饱喝足,吹着空调睡午觉,一个小时后被人从床上摇起来的时候人还是懵的。
“干嘛?”
江源趴在他床头,有力的手臂撑在床栏上,微佝着脊背:“到点了,下午有课。”
单溪眨眨眼睛,挠着肚皮从床上坐起来:“哦。”
他睡觉不老实,被子经常乱卷,头上翘了一撮呆毛,垂着长睫,粉白的脸上还有枕头压出来的睡痕。
江源忍不住用手压了一下那撮头发,手一松开又立刻翘了起来。
单溪掀开被子爬下床,迷糊的朝厕所走:“我尿个尿,马上好。”
他们下午有两节课,一节西方经济学,一节体育课。
这个天气上经济学这么枯燥的课,大部分都是来教室睡觉的。
直到去了体育馆,听着场馆里“啪啪啪”篮球砸地的声响,还有外面学弟学妹们顶着酷暑“121”的号子声,一个个才又活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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