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小束也往食堂走,他得跟成东旭两口子打声招呼。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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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安聆》第11章
“我进来了。”宁呈将手机公放,“你唱吧,宝宝能听见。”
小束闻言有些无语,他还想跟宝宝说两句话呢,于是没管宁呈,舌头发出一声逗小孩儿的弹响,“小叔的好卷卷在哪儿呢?”
卷卷在听筒里的嘶嘶啦啦中听到小束的声音,哭唧唧的小嘴还咧咧着,身体却像条肉虫似的拱来拱去,小手拼命往手机那边抓。
“喔哟哟,我的小卷卷哭鼻子啦?”小束听到卷卷哭声心里一揪,但他除了转移孩子注意力没有别的办法,调动情绪道,“小叔在给卷卷变戏法呢,卷卷还不找找小叔?看看小叔藏哪儿了?”
宁呈见状连忙给张芳使了个脸色,让张芳抱卷卷找小束。
张芳会意后配合说:“卷卷看看小叔是不是藏窗帘里了?”
卷卷眨巴着湿漉漉的眼睛,小手抓着米色的遮光窗帘努力地抻脖子往里看。
可是窗帘内空空如也,幼小的心灵遭受到欺骗,一瞬间又破防了,哭得地动山摇。
就在此时,小束旁若无人地在食堂内开腔,唱起卷卷的摇篮曲目《虫儿飞》,从黑黑的天空低垂,慢声细语地一直唱到最后那句不管累不累,也不管东南西北……
电话那头不知不觉安静了下来,成东旭的眼眶也是红的,这首歌是九八年的老歌了,以前院长妈妈给他们唱过的。
那时要好的玩伴被领养走,他和小束会深陷低落情绪好长一段时间,夜里的昏黄灯泡熄灭,院长妈妈揽着他和小束的肩膀,晃呀晃地低唱。
他们缺失的有关母爱的温柔,院长妈妈尽最大努力给了他们,他们不是没有妈妈的孩子。
成东旭捂着眼睛吸了一口气,对同样接近泪目的小束说,“是要回去工作了吗?再忙也要抽空回家吃饭,哥那儿始终有你的房间,住多长时间都行。”
宁呈手机始终开着公放,清清楚楚听到“狗贩子”要动他的小狗,咬着牙根宣示主权,“束安聆别忘了你是要结婚的人,立刻给我回来,宝宝找你你听不出来?”
“……”
小束脸唰地一下红透,尽管他没用免提,但宁呈如此直言不讳,张芳就知道他们的事了……
他尴尬得要死要活,捂着话筒跟成东旭两口子告别,但由于声音压得极低,在宁呈耳朵里像极了见不得人的搞外遇。
宁呈见卷卷不哭了,关掉免提快步撤出婴儿房,对小束劈头盖脸地训斥,“哑巴了?我告诉你束安聆,协议已经拟好了,你若敢出尔反尔信不信我让你在行业里……”
“我往停车场走了。”小束回道,“已,已经在路上了,三五分钟就能上车。”
小束此时此刻是用跑的,并非他怕宁呈的威胁,他是真的想宝宝了,他很累,看着院长妈妈插着管子躺在无人陪伴的ICU,他就好难过好难过。
那个不厌其烦陪他去邮局寄信的慈祥母亲,余生恐怕离不开轮椅了,而他却无法做那个推轮椅的人,他不孝……
小束再也忍不住萦绕心尖的悲伤,在没有成东旭注视的地方掉了眼泪,他不想被当作需要照顾的小孩,他可以保护想要保护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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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别墅,小束一开门被黑着脸的宁呈吓一激灵,别开交会的视线,低声打招呼道,“我回来了。”
“哭了?”宁呈单手扳过小束的脸,彼时肿成金鱼的眼泡,“束安聆我们要结婚了,你最好跟别人保持好社交距离,别让我抓到把柄。”
“所以宁先生需要的到底是长期住家育婴师,还是任人摆布的床伴?”小束心情很差,做不了软柿子给宁呈捏,“前者我已经同意了,后者有足够的时间大概也能做到,但假使宁先生对我哥有意见,请给我憋着,这个不在协议内容里不是吗?”
小束自认为说得很清楚了,成东旭是他哥,跟寻常家庭的亲兄弟别无二致,宁呈没资格插手,也没资格说三道四。
说完侧身避过宁呈,兀自往楼梯口走去。
宁呈仿佛被喂了一口辣椒酱,肝火直直从耳朵喷出,他疾步追去一把捉住造反的小狗,不管对方能否跟上他的脚步,强行将人拎到自己卧室。
脚跟合上房门,宁呈手臂用力一甩,瘦弱的小束踉跄数步扑进宁呈两米宽的大床。
“束安聆你可能误会了,嫁入宁家你就是我的私有物品,倘若你不肯听我的话,别怪我将手会伸向你害怕的地方,到时候你会害了你在乎的人,他们会因为你吃尽苦头,你能明白吗?”
宁呈缓缓逼近从龇牙到夹起尾巴的小狗,凑近道:“阳光福利院也不是太难找……”
小束怔怔地看着宁呈,脊背的汗毛无一根是趴着的,眼前的男人不似往日那般绅士,他怎么会答应这样的人嫁过来呢?
撑在床上的手指因收紧泛白,小束眼眶渐渐堆满眼泪,难过与恐惧在脸色龟裂、崩坏,渐渐扭曲成无声地抽泣。
“宁先生别动他们,我以后全都听你的,你要我怎么样我都不会反抗的,对不起……”
“院长妈妈病了,她刚做完手术还没出ICU呢,她以后再也站不起来了,你不要动她,求求你了。”小束缓缓从床上起身将小腿别到身后,半跪半坐地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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