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后来玩了?它很?久。”
盛淅顿了?一下,在雨声中轻轻问:“那个游戏叫什么?”
“动物森友会。”
余思归抹了?下泪,难过地说:“我?这里还有?这个游戏呢。”
然后归归放下手?柄,逃避似的道:“我?去看看大?闸蟹好了?没有?。”
盛少爷沉默了?片刻,只说:
“壳全红了?就是熟了?。”
客厅里唯有?雨声唰然,天乌黑一片。
秋夜寒凉,余思归去厨房里看大?闸蟹蒸熟了?没有?——明明只要掀开锅就能看到,她却像是在厨房扎了?根。
盛淅坐在没开灯的客厅中,望向投到电视上的游戏机屏幕,然后道:
“我?可以玩吗?”
余思归的声音带着浓厚的鼻音,迟疑了?下:“嗯?”
“那个什么森友会的游戏。”盛淅声音很?轻,“我?可以玩吗?”
余思归想起妈妈最后的日子,心里几乎碎成?万千碎片,但却知道那岛屿只是一个游戏存档——成?为了?她无论如何都不舍得删,却也不敢再打开看的存档。
思归说:
“……可以。”
“但是别……”归归竭力忍着泪意,揭开蒸锅,看见?蒸的通红的、下午司机专程送来的第二批大?闸蟹。
“但是别卖岛上的道具。”她说。
那是妈妈绷成?弦的这一生?,玩过的唯一一个游戏。
盛淅在客厅里笑了?笑。
“肯定的啦。”
他说。
-
……
「妈妈的岛,最后停在哪里了?呢?」
思归不敢看,但她却会永远记得自己?从医院把那些东西带回来的那天。
归归带东西回家的那天和它的前一天,前前一天都没什么区别,高考前后的那几天雨大?得惊人,思归拎着盆盆罐罐淋着雨回来时,而妈妈的无人岛上也在下雨,让归归连碰一下都不敢。
那太痛了?。
余思归后来才想起,盛少爷应该也是会玩游戏的。
游戏甚至还是他和班上男生?常聊的话题——盛淅偶尔也关注ign评分与thegaawards,但几乎都是操作困难的、推荐十?八岁以上成?年人游玩的的3a大?作;和归归最喜欢的、小朋友也爱玩的风格水火不容。
但他却莫名喜爱《动物森友会》。
——这个满是圆滚滚小动物的、三岁小孩都爱玩的,可爱风游戏。
十?一假期的后半段他十?分热衷于动森,每天操纵着小人上去摇摇树,上去钓钓鱼,归归的游戏机一天要充两次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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