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了。”
闻之鸷语调微微上扬,时恬听出其实他觉得没必要这么巧。
时恬懵神这一会儿,旁边哭得冒鼻涕泡的女生膝盖一软,似乎就快五体投地,被闻之鸷斜过手臂漫不经心地架着:“没必要下跪。”
女生喘不过气:“对不起……我们不是故意的……别打他了,再也不敢了……”
面墙头破血流的是个Beta,萧危双臂穿过腋窝给他抄起来瞥了眼:“没死。”然后掏出瓶抑制剂,丢给了一旁边发情边哭的Omega。
警告他:“以后再动歪心思,打的就是你。”
这几人扶持着离开,湛明看着还挺乐呵:“咋想的,居然有人上赶着给闻爹当对象?不打抑制剂都来勾引上了,哪儿有这么容易感染,不怕人犯病了家暴你么?”
萧危补充:“傻逼。”
时恬张了张嘴,原来是这么回事,又闭上。
感受到头顶审视的目光,瞥了眼巷口估计一时是跑不了了,时恬不动声色后退,背脊抵上冰冷的墙壁。
这尴尬感就他妈像你冲进卧室大喊一声“捉奸!”,然后发现人家是两口子。
——你冲进的还是他俩的卧室。
时恬现在就是后悔,非常后悔。
闻之鸷瞟了眼A4纸的内容,上面白字黑字打印着“绝密*启用前”,完了下面是宋体字——“小本经营,2元一份”。
“……”
再看看缩在角落开始瑟瑟发抖的Omega,刚才奔进来救人的姿态挺英勇,现在小脸吓的煞白,眼珠子都转的不太灵光。
好像怕他得很。
萧危刚想叫闻之鸷走了,被湛明一把拽出来,冲巷子里挤眉弄眼:“这么没眼色?别打扰闻爹找老婆。”
萧危忍着刚被打过的怒气,寻思后到巷口点了根烟。
算了,一声宗主大过天,宗主老婆比天大,虽然写了些不成体统的东西,但闻之鸷居然破天荒的没生气。
那说明这俩可能有点孽缘。
巷子里,空气沉默了半晌。
时恬不知道说啥好,那股无处不在的濡湿血腥味表示主人现在心情很焦躁。Alpha越走越近,喉结微微地滑动着,锁骨被刮出的小伤口涸成血渍,应该是刚才订书钉擦的。时恬缓慢地抱着头,往地上蹲时争取了最后的尊严:“能不能别打脸?”
“……”
闻之鸷不耐烦地格手架住他,时恬腰立刻僵硬了,欲说还休地打量他,突然明白了什么。
时恬不动声色地将保护脑袋的双臂放下,小幅度收展到胸口,慢慢地护好——
然后露出松了口气又忐忑交织的小表情。
活像个守贞操的黄花大闺女。
“……”
闻之鸷舌尖抿了抿腮,气着气着真笑了,直抵到可以闻见他颈间香气的程度:“还敢印这种东西,嫌那晚不过瘾,想我收拾你?”
时恬只能看见他锁骨的伤口,除了把手缩的更紧之外也没什么可说的。
被抓个现行,就直接躺平任嘲。
毁灭吧,赶紧的。
“怕什么,说话。”Alpha开口。
气息溢在耳侧,有点懒散,时恬察觉他并不像想象那么生气。
“检讨吗?”时恬歪着头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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