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一落,如投石入水,云眷舒身体为之一颤,他缓慢的转头,牢牢的盯着赵挽华,目光冷若冰霜。
赵挽华犹觉不够,语言犀利刺激着他,“云眷舒,心痛吗?这可是你深爱之人亲手送上的毒。”
堂上静默了三息。
花越浓站在堂中,缓慢鞠手,比之其他几人,他显得并不着急,“请问赵城主,除了记忆有失,是否还会对摄政王身体造成别的害处?”
赵挽华并未回答,朝花越浓一笑,笑如三月春风和煦,一副任凭你随意猜测的无所谓模样。
花越浓一看她表情,转瞬便明白了情况——
她赵挽华搞了这么大一出,不过想将王爷禁锢起来,任凭自己搓圆搓扁而已,根本没什么杀心。
至于今天坑了他一把,折损了几个短命的下属…
算了吧,谁叫她是赵城主呢,令他欣赏,也惹不起。
想通后,花越浓也找个位置坐下来听,打算不再掺和这点破事儿。
于是,花越浓更淡定了。
吴童却是穷追猛问:“赵城主,我等对你一向尊重。况且在月辽部也是王爷救的你,也算…算半个恩人,为何恩将仇报?!”
“恩人?吴童小子,本城主原本的身份,你是不是忘了?我是恶人峰令主,更该为下属做出表率,你可见过反派恶人报恩的?况且,月辽一战,你家王爷先借刀杀人后出手救人,于我,算什么恩义?”
云眷舒胸膛起伏难定,但仍然没说话。
吴童肃着一张脸,“赵城主,请为王爷解毒。”
春宇叹了口气,抱拳立声:“恳请赵城主为王爷解蛊。”
明月台没有说话,却也是抬起头目光坚定地望着她,意思不言而喻。
唯有花越浓没动作,不说话,甚至还轻笑了一声。
一群傻子,谁下蛊了会因为旁人三言两语就解毒的?这种降智行为,他才不要干。
他甚至还唤人上一杯茶给他。
走了那么远,打了一架,挺累的。
赵挽华目若无物,悠闲地抚摸起黑鞭,不理不睬。
突然,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是但葵和江离押着宋显来了。
终于,最后一位重要角色也已到齐。
“大司徒,终于来了啊,可让我们好等。”赵挽华说。
但葵“嘤嘤”娇笑,却是一脚踹在宋显膝窝,让他摔跪在明月台身旁。
明月台面上闪过不满,居然将这个老家伙同他跪作一起,这是赤裸裸的对他的人格侮辱。
赵挽华继续道:“大司徒宋显,派人刺杀御廷卫卫长和东升城副城主,以下犯上,论谋逆;私通武周,背国从伪,论谋叛。数罪并重,当施以凌迟之刑。”
“嗯,行刑这方面,本城主觉得十大恶人里的屠道和翁工颇有心得,就派人将宋显送至东升城吧。”
“你。。。你你!”宋显欲站起来。
但葵掩着嘴又是一声哼笑,见宋显乱动,她狰狞了神色又是一脚踹过去,“跪好!不许说话!”
“哦,还有一条。毒害郡主,可惜本城主不太熟悉云遥律法,就不知道这算个什么罪名了。想来,摄政王现下没什么心思多管别人闲事,一个郡主而已,也不重要。”
“你说什么?!”云眷舒忽而抬头,狰目道。
赵挽华只扯了一边嘴角,邪妄又无辜:“哦,摄政王现在能说话了?就烦请我们的大司徒。。哦不,是罪人宋显,给咱们王爷解释解释。”
云眷舒吸了口气,一步一个脚印地走到宋显身前,居高临下,语调暗涩,“你给昭乐下了毒?”
反倒是赵挽华坐了回去,靠着椅子把手歪斜着身子,以手撑颌,十分老神自在。
“本王再问一遍,是你给昭乐下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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