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术士,转过来头,齐齐对准了赵挽华,七嘴八舌道—
“诛杀寂然!”
“诛杀恶女赵氏!”
“诛!”
“呵!江离,站开些。”
说着,赵挽华一把将江离撇到身后,然后一鞭横扫,以她为中心,一股威凛之气荡漾开,“你们来。”
对面一帮人刚想冲上去—
“赵城主,依然不愿离去?”云眷舒的声音突然由赵挽华背后升起。
然后传来花越浓颇为幽怨的咕哝:“王爷,您弄这么大个阵仗,居然连我都瞒了过去,也太不信任我了…”
然而,还不待赵挽华说话,接着是岑白,十分着急的声音,“阿挽你有没有事?!云眷舒,你居然敢动阿挽!让他们停手!”
赵挽华转身皱眉。
云眷舒再次冷淡重复,“依旧不愿离去?”
“云眷舒,你过分了!”岑白甩开宫侍搀扶的手,急步上前欲走到赵挽华身边。
赵挽华见之,眉目间变为厉色:“站住,别过来!”
岑白抿了下嘴,如此厉喝却没能让他停下哪怕一瞬,他继续朝赵挽华迈着步子。
身上仅披了一件外衣就匆匆赶来,打斗的罡风掀得他衣袂翻飞,赵挽华分明看见那罡风从岑白面颊擦过切碎了他几根发丝。
岑白犹自未觉,只是定定地看着她,走来她的身边。
然后又是“嗖”的一下,肩处的衣绳被罡风隔断,外衣即将坠地,赵挽华蹙眉,长鞭一甩卷过岑白腰间将人拉到身边,然后一边拉紧外衣和系好衣结两个动作一气呵成,然后开了口,语气是掩盖不住的烦躁,“岑白你是脑子勾了芡是不是?不会武你跑来凑什么热闹!成天给本城主找麻烦,站一边去!”
“阿挽,我。。。”
“你闭嘴!”吼完,赵挽华一把将他推给了外围的江离。
然后仰头,视线重新回到云眷舒身上,以鞭指他,“云眷舒,今日之事,我不信你只是为了区区一个孤女!你必须给我个理由!”
云眷舒以食指抚过骨节的扳指,默了一瞬,道:“理由。。。赵挽华,是你一意孤行便要做这变数,是你非得插手他人之事。既然如此,上京自然留不得你。本王最后问你,离开否?”
赵挽华全身覆上了一层煞气,双目中似有冰火搅缠在一块,“云眷舒,你太小看我了。本城主既然有能力从月辽全身而退,自然也能斩杀术士第二回。”
云眷舒往后退了几步,半侧过身去,身姿渺邈如怜悯众生的仙,语气中带着淡淡的遗憾,“李天师作为我云遥的大供奉,本事怎会比月辽那些弱了去。。。真可惜,寂然大师怎就杀了人?阿弥陀佛,我佛慈悲,却也护不住它最后的信徒了。。。”
术士身份崇高,在八部仅为祭师,只尽天问以及诸如政变、王室倾覆等特殊时期发挥护主之能。
而在四国里,作为大供奉的人能一言掌乾坤,一语定人生死,人数虽少,一国仅有一名,但能耐却远在八部的大祭师之上。
眼下术士有六人,其中一人还是大供奉。
云眷舒说的没错,这些人,实力比月辽那帮人只会更强。
赵挽华他们只有四人,且岑白、江离不会武,这一次,怎么看,都是死局。
“赵城主,掖城一救,本王痛心疾首数月。既是本王犯下的错误,自当由本王亲手来修正。”
江离从容地站在赵挽华身后,他早已将生死看淡自然不怕祸事临头,却依然忍不住喟叹,叹这一代恶人峰城主如此惊艳绝伦,为何偏偏遇到这么个黑心黑肺的云遥摄政王。
整起人来,步步挖坑。
反而是赵挽华听完云眷舒这番恐吓,全身放松了下来,甚至把玄鞭盘回了腰间:“摄政王说的好!你倒提醒了本城主,说到底,总归是你与本城主之间的私事儿。”
说完,她席地而坐,很是悠闲地从身上摸出骨哨和一个瓷瓶摆到地上。
上回大意差点送了小命。这段时间她勤加修炼,使个全力也是可以克制大供奉。
只是,难保不会再伤重一回,她如今很爱惜自己的身体。
突见她摸出来这些东西,江离脸上闪过恍然大悟心想果然,不愧是赵城主,也是狗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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