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日,大月辽部王“月霍”亲率大臣为云遥摄政王送行,行至城门,呈上降书,恳表降意。
自此,云遥设月辽都护府,派都护使驻守大月辽,统辖大月辽部所有事务。
掖城城外,数只飞鸽消失天际。
不过几日,其余国主的桌案上叠起了厚厚的密报。
此时。
事件主角之一的赵挽华顶着一张苍白的脸,神游天外地盯着对面那双明净修长的手已经瞧了许久。
只见那手指轻巧扣过一份朱紫奏帖,又轻拈起另一份,动作雅致从容。
她记得,自己晕倒前好像看见云眷舒折回来救她,还以为是失血过多看错了。
但现在她同这人在一辆马车上。。。
明显就不是梦了。
“看够了么。”手的主人沉静开口,声腔温柔如山野晚风。
“你和我,为什么会在同一辆马车上?”赵挽华动了动,抬起身子一点点的靠近云眷舒。
眼看就要碰上鼻尖故意顿了顿,然后若无其事从他旁边高高的奏帖中抽出一本之后,退开了身去。
云眷舒眼皮都没抬一下,全程都很淡定的忽视她。
赵挽华撇了撇嘴,没意思。
低下头打量起手上的东西,随意翻了翻,一股淡淡地乌沉香气扑面而来,是云眷舒翻阅时袖口扫过留下的香气。
赵挽华又是鄙夷地轻嗤一声。
“快到独城了。”云眷舒以双指按了按眉心,说。
“你去小月辽部,干什么带上我?”听着外面嘈杂的马蹄声,赵挽华故意拔高了音量问。
“赵城主,本王并没有耳聋。”
“我知道啊。”
“知道就消停一会儿。”
“消停是不可能的,带着我,你的小月辽之行,就不怕又出现纰漏?莫非见我受伤,是以为我就没办法做点什么了,还是说,善心大发?”
云眷舒顿了顿,“你受伤过重,但本王急着赶路。”
赵挽华“啧”了一声,是她睡了太久脑子有些不清醒理解错了还是她耳朵听错?受伤太重和赶路间有什么必然联系?
“云眷舒,其实你可以将我留在大月辽。”
云眷舒终于抬了一下眼,“将你留在那里,本王更不放心。”
他语气虽如一贯平和,但赵挽华就是能感觉出语气中的嫌弃。
“呵呵,怕我窃取你在大月辽部的胜利果实?那我还得感谢你对我的高看咯。”
“不客气。”
“云眷舒,你好歹是云遥的摄政王,多给辆马车也不难。凭什么我要与你同挤在这里,本城主脚都伸不直。”
两个大长腿,再宽敞的马车也是马车,空间自然不够。
“春宇只找来一辆马车,本王不爱骑马,时间紧急。”云眷舒放下奏帖,又揉了揉发胀的鬓穴答道。
“他为什么只找来一辆马车?”
“不知道。”
“你为什么不爱骑马?”
“你问题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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