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眷舒叹了一口气。
刚好一盏茶功夫,赵挽华拿住了月燮。
云眷舒跟随她的动作看她拖着人回到了他身边,然后一把把人扔在地上,居高临下地踩着月燮的脸。
他摇了摇头,真是…太暴力了。
而那群侍卫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
还是那群二楼窗后、一楼门缝后从头到尾瞧了个热闹的城民们,此刻双目圆瞪,瑟瑟发抖。
杀人了杀人了。。。!
果然是恶人…恶人。。。!毋庸置疑!
赵挽华一抬头,“砰砰砰”几声,窗户和门瞬间个个紧闭。
赵挽华遂又低头,朝着月燮不屑道:“乳臭丫头?仗着你那夜郎小国的王子身份,是以为我恶人峰无人了?果真是不在外行走,连这恶名的名头都不好用了。”
“也是,上百号人连一个破结界都搞不定,有什么本事让人家畏惧?!”她嘲讽说道,随手将人丢给了站在不远处的吴童。
“……”吴童无语,为什么每次就只会将人丢给他?
“……”恶人峰众人更是默默无语。
明明是这混蛋骂人,为什么他们又被嘲讽了?他们不明白,他们心好痛。。。。
解决完月燮,云眷舒需要休息为借口留在了驿馆,而吴童则是跟着赵挽华回了郡守府。
郡守府坐落东升城最好的位置,坐北朝南,飞檐斗拱,后院里亭台重阁绵延数里,整个石阶铺设的灰白地面平坦宽阔,佳木奇石,悬蒿垂罗,错落野致,整个景色自然阔达,赏心悦目。
至少赵挽华离开的时候是这样,但吴童走之前,早就不是如此了,只剩满目疮痍。
赵挽华进了院子。
不远处,美人身着素衣、肩若削成,腰如约素,目光温柔如水,却举着不太合宜的一把大戒尺。倘若能忽略地上跪着的一干护院打手和旁边哀呼连天的东升城郡守,远远瞧着只会是一幅良景美人图。
“阿仪。”赵挽华唤着美人的名字。
阿仪看向来人,明眸微动,温柔喊道:“小姐,您回来了。”
赵挽华走了过去,戏谑道:“怎么还动用上戒尺了?阿仪,你当教育小孩呢。”
“小姐,”阿仪嘴角弯成一个月牙的弧度,得体亲切,“黄大人当然不是小孩子。只不过奴婢最正在同黄大人‘商量’一些东升城要务,也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狗东西,阿仪便顺带用戒尺管教了一下。”
听见阿仪叫他的名字,黄大人飞快地从地上爬起来,平日最重视干净的他顾不上拍身上的泥土,冲赵挽华赔着笑。
“。。。。。。”吴童默,今日的冲击太大,他的世界观崩塌了。
记得他离开郡守府之前…这位阿仪姑娘迈着小莲步,端着名门淑女的姿态,还朝路过的他微微颔首致意,从内院走到了外院现在站的这个地方,然后“风驰电掣”般的一脚踢歪了围进来的府兵,哦不是,“狗东西”的脸。
就…真的挺惊讶的的。都城里那些娇俏端庄的名门闺女,不都是在家绣花扑蝶么?这么这一个…如此奇葩。想到此处,吴童忍不住转着视线偷偷打量阿仪…
赵挽华道:“黄大人。”
“赵。。。赵姑娘。”黄大人看着赵挽华手里的尺子,上下牙打着颤。什么探讨东升城事!刚才分明就快血溅当场了!
阿仪拿着戒尺在他眼前晃了晃,“嗯?”
“赵。。。赵城主。。。!”黄大人惊恐地瞪着在他面前来回晃悠的戒尺,哆嗦着腿。恶人峰出来的。。。能是什么善茬儿?!他。。他就不该小瞧女人!
赵挽华满意的点点头,然后指着吴童道:“来,本城主为你介绍一下。这位是虎威大将军吴童,早上他出去逛街了,你还没见过。”
“……”吴童无言,他一个大男人,逛什么街?!就不能好好说话,他忍…
“黄大人,是本城主离府之前没讲清楚,还是你耳朵聋了?不是让你把所有的东西搬走。你倒好,东西没搬,还唤了一批府兵过来。怎么着,嫌自己的脑袋挂在脖子上太重了,是吗?”
“小人…小人错了,求城主饶我一命!小人保证,今天肯定能把…把东西都带走,绝不敢再打扰城主!求城主…城主宽恕!”
赵挽华微笑着没讲话,只是随意拿过阿仪手中的戒尺,然后随手掷了出去。
“哧”地一下,只见那戒尺深深没入水榭假山的石头里,好一个大黑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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