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出去,身体与疾驰的车子相撞在一起,飞向半空中,翻滚落地的画面。
“傻瓜,当时情况危急。他也没想到我也会被波及在其中。见到你被抢匪撞倒,他情急之下出手扶住你,也不过是出于身体的本能。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你摔倒在地,不去救援吧。泉,仁王学长是个有情有意的人。你要珍惜。”
桃夭捧住柳生泉的面孔,语重心长的劝慰。她打心坎里不希望,这对冤家,因这事,从此走上不同的人生道路。
“我还是不能原谅他。反正,我还要再生一段时间的气。”柳生泉气呼呼地咕哝。
见此,桃夭的脸上,不禁绽放出灿烂的笑容。这俩人还真印了中国的一句老话,不是冤家不聚头!
“呐。桃夭,你走了,幸村学长怎么办?”
柳生泉张大眼睛,好奇的发问。没提防住她来这一手的桃夭,顿时傻眼,俏丽的脸颊晕染上了淡淡的胭脂色。踌躇了老半天,桃夭鼓足勇气,抬高下巴,理直气壮的回答:“他走他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
“啥意思?不懂。”柳生泉不明所以。她皱着眉头想了许久,将从哥哥那里偷听偷窥来的秘密,公告于天下:“桃夭,我哥哥和柳学长聊天说,幸村学长喜欢你。不是哥哥喜欢妹妹的那种。是男生喜欢女生的那种。我觉得也是。幸村学长看你的眼神不一样,是很温柔很温暖的那种。像是要把你捧在手心里,宠爱一辈子的感觉。”
“呃……”
闻言,羞得耳根都通红的桃夭,恨不得地板上出现一个大洞,能让她躲藏进去。身旁的人都知道这事,连性子单纯的柳生泉,居然也一清二楚。而作为当事人的她——还蠢蠢笨笨的认为是兄妹情。
坏蛋,披着纯良的绵羊皮的大灰狼,骗了人家的初吻。还一脸无辜的说,是家人之间的普通问候。甚至,信誓旦旦的保证,真田哥哥也清楚这个礼节。她可以去求证。
桃夭猛地攥紧拳头,站起身,大叫一声。
“大坏蛋!”
“桃夭,你怎么了?”柳生泉吓得跳起来,眼睛小心地瞥了眼,满脸通红,不知道是生气,还是羞涩的桃夭。她好象又闯祸了。
“噢,没事,没事,我想到些很让人气愤的事情罢了。泉,我们继续聊天。”桃夭不堪在意地摆摆手。
“嗯。桃夭,这是送行的礼物。是平安符。我特地去庙里求的。”柳生泉拿出一个蓝色的护身符,送上。
“是吗?太谢谢泉了。我会放在口袋里,随身携带的。”桃夭惊喜的接过,爱不释手放在手里把玩。
她决定,待会旁敲侧击,从柳生泉的嘴里,掏出更多关于她和某人的资料。等着,往后跟某些人,算总账。
“泉,你哥哥和柳学长,平日经常聊这些吗?”某人化身狼外婆,循循善诱。
“是的。他们常交换资料。我见多了。我跟你说……”
天真可爱的小红帽一五一十的将肚子里所有的已知未知的内幕消息,在这六月末的早晨,伴着风铃的叮当声,一股脑地倾倒而出……真是,几人欢喜,几人忧输赢送走柳生泉没多久,幸村信繁的车子便到家门口了。
通过和柳生泉的深谈,彻底转换好心情的桃夭,唇角含着若有似无的浅笑,弯腰和眼眶泛红的祖父,祖母,美智子妈妈他们三人道别,她衷心的说了声,“谢谢,我爱你们,爷爷,奶奶,美智子妈妈。还有信繁爸爸。向阳叔叔。真的;非常的感谢你们,一直以来对我无私的关怀和照顾。我会在比赛结束后,尽快赶回来的。请大家不担心,我会跟风筝一样,一去不复返。”
说完,她跑上去,一一拥抱祖父,祖母,美智子,紧紧抱着,心中默念:“再见了。我可爱的家人们。即便,我们并没有血缘关系。可,我依然记得父亲的教导,养育之恩,大于生育之恩。所以,你们会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永远的家人!”
“桃夭,该走了。不然,会赶不上飞机的。”
李向阳坐在车里看看时间,眉眼带笑催促。他很高兴,见到桃夭和幸村家人的关系如此融洽和睦。仿佛他们从来都是未曾分开过的一家人。他脑子里也对方才与幸村信茂定下的文书,信心百倍。
这趟回国,真的得好好同自小看着桃夭长大的朋友们聚个会了。李向阳感叹。要商量下,他们共同的女儿,出嫁时,他们这些做家长的,该怎么给置办嫁妆?
幸村家要是按照三媒六聘的古礼,上门来提亲的话,他们这些女方家的长辈们,也不能太寒碜了!
汽车疾行在前往成田机场的高速公路上。桃夭静静地坐在后座,聆听着驾驶座位上的信繁爸爸和副驾驶座位上的向阳叔叔之间,你来我往的客套话。听到高潮处,她的嘴角一弯,勾起一缕浅淡的笑意。
这些大人们,有时候讲起话来,拐弯抹角,客气话满天飞,讲了老半天,他们俩的主题都没偏离过一个,那就是——她是属于谁家的?
桃夭偏过头,凝望车窗外疾驰而过的绿化带,心中抗议,我才不属于任何一个人呢。我只属于我自己。我的名字,永远都是桃夭!而非幸村桃夭,或者其他桃夭。即使,爸爸妈妈他们曾经想过给我的名字,添上幸村的姓氏。但,我仍然不愿意。
看腻了一路的风景,她低垂着头,百无聊赖地玩弄胸前的安全带,口袋里手机的振铃声悄悄地震动了两下。腾出一只手,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发现上面有N个未接电话,以及N条短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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