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未来的每一步错都会被记录在册,当沙子积累到一定程度时,沙丘会轰然倒塌。幻化做海市蜃楼。
为庆祝宁氏获得投资,宁崆在滨河办了宴。他没想到迦南会出席。
看到她的时候,宁崆的眉眼,嘴角都往上扬了扬。
他想,她是做出决定了。
他以为,她此时出现在他眼前便是她做出的选择。
在迦南说出最后那番话之前,他始终都觉得欣慰,也觉得他该拥有的都已具全,了无遗憾了。
我很高兴,你能来。宁崆的实话。
迦南站在他身侧,不露破绽地笑着,和以前一样,为衬在他身旁的身份,接旁人过来敬的酒。
她也说,你最高兴的,是宁氏。
宁崆今天心情极好,迦南说得自然也是没错,低笑不语。
迦南的视线被一个女孩的妙丽身姿吸引,即使没有一字一句的正面交锋,仍然不影响从她的言行举止中认出
新的专案人员。
专案人员是张辽木转述消息给她时提起的新名词,迦南不在意,怎么叫都只是他们的事。
视线始终落在女子身上,水晶灯束罩在她身着华服的年轻体态上,亮眼的灯光也没夺走她此时的魅力,和一股已很少见的,灵性。
似乎是察觉到她持久而专注的视线,女子回过头不经意似地与她的视线碰撞住,莞尔一笑,朝她颔了颔首示意。
迦南朝旁边的人试探性地打听了那个女子,得知她的名字,目前所从属的领域,也知道了她的脸和名字在这些人眼里还很新。
有些内容她已经从张辽木那里得知过,一致的部分她也耐心再听了一遍。
张辽木的用意是希望她能够作为实地唯一的渗透人员,替他再多一层判断,判断新人的忠诚度和可利用效能。
其实最终决定并不会完全以她的判断为最终依据,只是秘密行动组织的办事原则,物尽其用,在她退出之前,还能再添一笔效力。
一周后。迦南在一次剪彩上再度碰见新的渗透者。
她主动走过来敬了迦南一杯酒,笑得很客气和善,也很场面但又显得诚挚。向迦南介绍自己,听闻迦总许久,有幸遇见,认识一下的话不算冒昧吧?
很快,她笑着伸出手,言语里透着俏皮:你好,我叫白芷。
迦南不再与人握手,眼前的白芷也不例外。
她在空中举了举杯,道了声幸会。
白芷不气馁,总归是还年轻,在前辈面前还能有自诩两分意气和乖巧,便以迦南的方式来,喝下了杯中的香槟。
迦南并未给她停留的时间过长。
除了那句幸会之外,她的另一句话是失陪。
白芷的视线在整场剪彩仪式都锁在迦南身上,似乎能够从她的一举一动间品味出些什么。
和她一道前来的是本市地产大亨,正巧见她出神,便顺嘴问了句怎么了。
她收回视线,挽住男人的手腕,笑笑:没有。
男人年近四十,正当壮年,对身侧娇美的情人一向纵容宠溺,何况他们才在一起不足一年,正是新鲜感和热情还饱满时。
问她:是不是又看中了什么?
白芷经常伴随他出席各种宴会,一来她姿色气质上乘,二来会察言观色识大体,带出去涨脸也便利。也能让小女人见见世面,博博她的欢心。在宴会上她要是看中谁的衣着首饰,他转头就让人准备好。也省得他自己费心思了。
白芷笑得可人,年轻的俏丽焕发出的风情是什么也带不来的。
她覆在男人耳边,小声说:回去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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