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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快受不了了(第1页)

赖三亩快受不了了,找不到户口本,郁以彤要重新补办,偏偏支书怀强又不在家,赖三亩只能干抽烟。

郁以彤是被宠得只剩一根肠子的人,不懂得回旋,见赖三亩焉焉的蹲在院内们枣树下不说话,把一肚子火发泄在脚上,毫无征兆地把一个搬给他坐的木凳子踹翻几个跟头。这样也不解恨,索性又加一脚,把抽闷烟的赖三亩也踹上一脚。

四十多岁的汉子,血性正旺,又是个队长,平时也是要面子的人,这一脚把帽子跌出一米多远,上嘴唇也碰破,咸腥的血味把赖三亩的脸涨的暴红,似乎根根汗毛都要向外喷出火。他站起来,指着郁以彤骂道“妈了个巴子,连我都打,老子…”

黄大个子没等他把老子要怎么样怎么样说完,一支大手早叉到脖子上,手上用力,赖三亩便不停后退到树前,随着黄大个手臂上移,赖三亩双脚离地,不停地胡乱蹬着。

躲在里屋的赖娟娘俩,听着外面声音不对,抢出来,看到这情景,赖娟防身用的剪刀一下子握在手里,直朝黄大个身上刺,来势太过凶猛,黄大个缩回手,抄住赖娟手腕,夺下剪刀。

看着娘搀扶住的爹,像个刚学习打鸣的公鸡,伸长脖子一梗一梗的在那里倒气,嘴里不停发出难听的啊啊声,赖娟眼泪一下子流出,她指着郁以彤骂道“你就是个强盗!”

郁以彤嘿嘿一笑说“你要是跟我结婚,我就是个白面女婿,赖娟,你还看不出我对你的心,为了你,我连丈母爷都可以不要!”

“这辈子休想,禽兽不如的东西!”赖娟愤怒的骂到。

“我媳妇骂我呢!”郁以彤对赖娟的骂一点也不在意,他逼上一步说:“媳妇,我爹告诫我说不准许来硬的,不然我早巳把你扛到我家床上洞房花烛了!”

说话的空隙,黄大个已转到赖娟身后。面对前后夹击,赖娟知道没有好了,她伸手从头发上取下闫长生送她的簪子,这是闰长生的娘临死时交给闫长生的,她告诉儿子,这个将来要交给儿媳妇的。

没等赖娟用上簪子,支书怀强走进来。反应回来的赖三亩,从支书一步比一步焉巴的走路的姿势上,怀强已猜出什么结果了。怀强到郁以彤跟前站定,他进门时的第一眼,巳扫清眼前在发生什么事,这是他怀强的地盘,赖三亩是他手底下干将,在他的地盘,把他的干将逼的要死要活,他一口气没忍住,抬手给郁以彤一个大嘴巴子!

“你一一王叔,敢打我?”郁以彤不敢相信地捂着脸,郁股长在这里干了十多年,怀强也当了十多年支书,两人在郁家喝了多少酒,郁以彤可查不清。

“是我打你,你尽可回家告诉你爹,上门求亲得有个上门求亲的样,你看看你,弄得鸡飞狗跳的,哪家的闺女会跟强盗过日子的”怀强在郁以彤他爹那里被焗的面子,终于在儿子身上找回来,他心里稍微有点平衡。

“王叔,她们家把户口本藏起来找不到,你又不在,你说我该怎么办?”郁以彤揉着脸,委屈地说。

“走,上我家,让你婶给咱弄点吃的,我安排手下人,去公社拿个空白户口本,重新办一个。”怀强现在也是束手无策,只能拖一步算一步。赖家也真他妈够倒霉的,没招惹过谁,就因为生个闺女被郁家看上,就闹的女婿被关起来,儿子赖黑子说是去县城找郑伟,郑伟是自己的小舅子,社会关系也简单地像一玻璃杯茶水,里外看的见。他又能有什么招,况且,他自己也是个见不得光的人!

磨蹭到快上黑,怀强才从大队部回来,把新补办的户口本扔给郁以彤说“叔打你一巴掌,帮你弄好户口本,现在起,咱们两清了,谁也不许记恨谁?”

有了户口本,可以与赖娟登记洞房花烛,心里已美到连云港海边了,哪里有心思记恨!怀强老婆已炒出四个菜。

三个人喝了两瓶徐州白酒。郁以彤站起来有些脚步不稳,冲黄大个挥手说:“走,咱们上我老婆家,洞房花烛去!”

怀强一把拉住郁以彤,谨慎地说:“咱不差这一晚,已经有了户口本,明天拿了结婚证,可以光明正大的洞房花烛!”

“去你个老葫芦头!”郁以彤醉了酒,有些肆无忌惮,一把推开怀强,狞笑着说:“老子什么时候干过光明正大的事,去他妈的光明正大吧!”

黄大个子腿脚也不太利索,但还知道怀强是支书,没敢无理,跟在郁以彤身后,东一头西一头地撞出门。

“别忘了,你爹交待过,不能硬来!”眼看止不住郁以彤的脚步,怀强有些着,枉干了十多年支书,关键时刻怎么也想不超招数,只能站起来喊一句。

“放心,我不会硬来的,他妈的,爸爸说了,硬来是强抢民女,他也救不了我,我趴在门口,等赖娟出来!”郁以彤酒后嗓门不小,好几户人家都听到。怀强只能保祐听到的人家反应过来,及时给赖家报信。

怀强老婆愤愤地说:“咱是造的什么孽!在咱家喝的酒,出去惹了事,回头全村的人不得指着咱脊梁骨骂?不行,我得跟去看看,能不能帮帮娟丫头!”

“你去添什么乱?去喊几家与赖三亩交好的人,拿个扁担粪叉子什么的,把他们两个轰走,你千万别让郁以彤看到,落下仇恨,他爹是股长,咱可惹不起!”怀强实在想不出什么主意,只能以武制武了,他扯下身上披的破黑褂子,暗自叹声道“这世道,怎么像回到解放前!”

郁以彤真的像怀强说的那样,没有踹赖家的大门,两个人撅着屁股,趴在门缝朝院内瞅,院子里黑戳戳的,只有正门缝里还透出些灯亮,说明这家人还没睡。

黄大个悄声地问:“天弄么晚了,赖娟还能出来吗?”

郁以彤也压低了嗓音说:“不用问,我们是两口子,老公在这里等她,有感应,肯定会出来!”

“嘿!还有感应,哄鬼吧你”黄大个刚想继续嘲弄郁以彤,正门“吱吜”一声打开,憋了许久的灯光,瞬间洒满院子。

两个人立即噤声,各自找了隐秘地方藏起来。

杏花走几天亲戚回来,听到赖娟的遭遇,趁晚也赶过来安慰,她与赖娟长相不同,身材却相差无几。两人聊得太久,赖娟一泡尿憋得不行,去床后的木桶上放水。

杏花出了赖娟家,哼唱着南泥湾小调,没有走多远,勿然伸出一只大手捂紧了她的嘴巴。杏花可不是赖娟泼实,平常胆小,一惊之下,竟晕过去了,黄大个刚要去抱,郁以彤推开他说:“一边去,这是我老婆,你能随便招么?”

黄大个嘿嘿一笑,躲到一边。

郁以彤抱起杏花,一溜烟跑到村口的打谷场,把她放在一堆麦草上,几下扯净身上衣服,恣意起来!剧烈疼痛使杏花醒过来,她已经知道挽不回来守了十几年的身子了,一边流泪,一边颤声地问“你是谁?”

“我是谁?”郁以彤像听到天下最奇怪的问题样,傻笑着说“我是你的男人啊,你个傻女人”

这时,在外面放哨的黄大个跑来说“快点吧你,村里有好多灯亮,还有噪杂人声,八成是冲咱来的,赶紧跑吧”

“我睡我老婆怕什么地?”郁以彤不以为意地说。黄大个提醒道“不是还没扯证吗,明天睡才合法吧!”

“吁一一”郁以彤兴奋地打几个冷颤,嘘着气说“嗯,还真是,赶紧走,被那么多人堵到,腿要打断的!”说完,提了裤子,跟在黄大个身后,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杏花胆子小,可心里明白,这件事要被村里人知道,她就没法子活了。她与妮妮不一样,别人不知道,她和赖娟清楚,同样是被强奸,妮妮是自愿的或许也是主动的一方。

摸到了衣服,胡乱地穿上,随脚又把那堆麦草踢的更乱些,才躲着村里灯亮的地方朝家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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