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晨曦初破,第一抹温柔的阳光轻轻拂过胡得禄的脸庞,他缓缓睁开眼帘,慵懒地伸展着身躯,准备迎接新的一天。
正当他欲起身之际,眼角余光捕捉到一抹静谧的身影,那人悠然坐于不远处,手中轻握茶杯,唇边挂着一抹温和却深邃的微笑,正含笑注视着他。
定睛细视,原是赵风,胡得禄一惊,慌忙起身,语气中带着几分诧异与惶恐:
“赵。。。赵将军,您怎么来了?”
赵风轻轻放下茶杯,微笑中带着几分难以捉摸的意味,温和地问道:“胡得禄啊,看你这般神清气爽,想必昨夜安眠甚好?”
胡得禄闻言,心中虽暗自嘀咕,面上却只能恭敬回应:“承蒙将军挂念,小人昨夜尚算安稳。”
赵风轻轻摇了摇头,似乎并不满足于这简单的回答,他轻轻啜饮一口香茗,缓缓道:
“你或许安眠,我却难以入眠啊。听闻昨日你因赌局而损失惨重,可有此事?”
胡得禄心中一凛,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强作镇定,试图辩解:
“将军明鉴,小人确有参与赌局,但那皆是迫于文都尉之命,实属无奈之举,小人心中实有千般不愿,但军令难违,不得不从啊。”
赵风的眼神骤然变得锐利,声音里带上了几分不容置疑的威严:
“文聘之事,我自有定夺,但你只知文聘军令,却不知军纪严禁赌博吗?”
此言一出,胡得禄顿时汗流浃背,心中五味杂陈,竟是半晌说不出话来,只能呆立当场,任凭冷汗顺着脸颊滑落,内心一片翻江倒海。
赵风凝视着胡得禄那略显慌乱的神色,语气微转:
“我闻昨日,你竟至于将自家世代耕耘的田产,悉数抵押了出去?”
正所谓物极必反,赵风此言一出,胡他竟在极度的惶恐之中,寻得了一丝微妙的解脱,故作镇定地拍了拍胸膛,陪笑道:
“将军明鉴,此事纯属误会一场。昨日赌坊之中,偶遇一人急需厕纸而不得,我念及将军平日教诲,行善积德,便将那田契权作应急之物,借予他手,以解其难。今日我去讨要,他必还之。”
此言一出,赵风不禁哑然失笑,眼中闪过一丝玩味:“胡得禄啊胡得禄,你这般急智,倒也算得上一绝。然则,你嗜赌如命,我岂能坐视你步入万劫不复之境?为防你重蹈覆辙,我决定暂代你保管名下所有财产,待你成家立业之时,自当完璧归赵。”
胡得禄闻言,脸色骤变,惶恐之色溢于言表,连连求饶:“将军,小人知错了,求您高抬贵手,饶我这一次吧!”
赵风不为所动,只是轻轻挥手,顿时,数名随从鱼贯而入,动作麻利地将胡宅内的财物一一清点,连那象征着家族根基的地契也未能幸免。
望着瞬间变得空荡荡的居所,胡得禄心中五味杂陈,欲哭无泪。
赵风见状,上前一步,以手按肩,温言抚慰道:
“胡得禄,你无需忧虑。只要你一心向善,忠诚于我,我必带你共赴荣华富贵之路。来,随我去一个地方,咱们要做一件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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