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我订好了机票,飞到了西部那边,辗转了好几趟车,才来到一个小镇子上。
去大山里的车一天才两趟,我已经错过了,所以在镇子破旧的小旅馆睡了一个晚上。
那一晚我失眠了,脑子里总是不由自主的想着,见到原皓臣我该说些什么?他现在还好吗?见到我的时候,会不会也有一点点惊喜?
胡思乱想的熬到天亮,我还是第一次一整晚失眠后能如此精神奕奕的,顶着两个实在遮不住的黑眼圈,拖着行李箱,等着公交车。
车里很拥挤,中途上了不少老人,所以起身腾出了个空位。
从小城镇通往大山是修了路的,但并不好走,颠簸得厉害,晃得脑袋都是晕晕乎乎的。
突然车子一个急拐弯,我的身子往左后方一甩,整个车厢响起我的尖叫声,心想着要摔个四脚朝天了,还好穿了安全底裤。
咚的一声,没有预期中的疼痛,而是一个宽厚结实的胸膛,身后传来一道低沉关怀的询问。
“呃……你还好吧?”
我下意识回头看去,眼前一亮,是个年轻帅气阳光型的小伙,留着刺卫头,小麦色的健康的肌肤,穿着很休闲,水洗牛仔裤搭配白布鞋。
“谢谢你啊。”我脸颊微烫,为刚才的失态感到窘迫不己。
这帅哥和原皓臣完全是不一样的类型,原皓臣给人的感觉比较压抑,对自身要求与工作极尽追求完美。
也许是太无聊,帅哥中途与我搭讪了两句。
“你是来这里做支教的吧?”
“我是来找人的。”
“是……男朋友?”
“唔,呃……嗯。”我含糊的两声,他也就没有再问下去。
下车后,帅哥又追了上来问我要了电话号码,说有时间可以联系联系。一路上我都有些不敢相信,难道这帅哥是看上我了?
心中有些美滋滋的,还一边嘀咕:“原皓臣,就你没眼光!我还是有男生会喜欢的嘛。”
其实我真是不太了解原皓臣,就如同我根本想不到他会来西部做支教一样。
步行了十来分钟,终于来到了村子。我给了几颗白兔糖让这一孩子带路。
小孩儿含着糖,提到原皓臣一脸敬佩:“原老师出去干活了,要很晚才会回来。”
“干活?老师还要干活吗?”
小孩儿说:“老师是自己愿意的,昨天还帮哦家插秧哩。”
“噗!”想像不到原皓臣去插秧的样子,不过我又由衷对他感到敬佩起来。
他住的屋子是村干部临时找人搭的,简陋得让人不敢相信。我抱着行李,坐在门口等着他回来。时光一分一秒流逝,天边夕阳西下,红霞燃烧了半边天,与远山那五彩的梯田相辉映,美极了!
天暗了,蛙声伴着草丛里蛐蛐的鸣唱,不知不觉竟靠着门边睡了过去。
迷糊中有人推了推我的肩膀,我揉了揉眼睛,下意识抬头看去。
当看到原皓臣时,顿时什么困意都没了,激动得扑向了他。
“皓臣!皓臣,皓臣……”
他备感无奈:“告诉我,我一定是做噩梦了!”
“我来找你,你一点也不惊喜,高兴吗?”
“呵呵,高兴惊喜个鬼!”他没好气的推开我,径自进了屋里。拉亮了屋子里唯一的灯泡。
那灯泡最多二十瓦左右,很昏暗。屋子里尽管简陋,但收拾得很干净整洁。只有一张床和一张书桌。
书桌上搁置着几张完成的设计图稿,我想拿过来好好看看,被他没好气的收了回去。
“我的东西不要乱碰。”
我赶紧将手背到了身后:“我,我不碰。皓臣……我真的很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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