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名子。后来母亲被算计卖到了赵家,她怀了赵震南的孩子,没多久我同母异父的弟弟出生了。
他似乎得到了最多的宠爱,我在赵家长到六岁,那六年的时光里,母亲几乎都将时间花在了她第二个孩子身上,虽然她说她也爱我。赵一帆总喜欢与我抢玩具,尽管他有多得数不完的玩具,我母亲害怕起争执,总是让我让着他。
可我最害怕最讨厌的,总是母亲那温柔的劝说,永远都是无尽的退让。退让一次又一次,把自己逼到死胡同,直到不能再退后一步。我们母子被赵家人给丢了出去。母亲最终还是得不到自己想要的那丝安定。
她走投无路之下回到了村子,自暴自弃的随便嫁了个男人,那男人说不嫌弃她带着孩子,因为他自己也有一个女儿。他是母亲之前订过婚的对象,因为不甘于嫁给这样的男人,才从村子逃跑了。
男人成了村里的笑柄,只能娶个残疾女人,这个残疾女人难产死了,留下了女儿,她叫宛白。我第一次见到宛白时,她缩着小小的身子眼里充满了恐惧,她激起了我的保护欲,我告诉她,一定会好好保护她。
男人有暴力倾向,喝了酒就撒酒疯,经常抓着我们就是一场毒打。母亲拦着他,我就带着宛白躲进白桦的家里,等他气消了,就回去。那时的宛白像是我的小尾巴,我走到哪里她跟到哪里。年少的时候有几个熊孩子跟在身后,感觉很有成就感。
我小时候其实很调皮,是孩子帮的头儿,带他们爬对摘桑葚。下水抓鱼摸虾,地里偷菜偷玉米,藏在山里一处防空洞中。男人打我们,我就带宛白躲进洞里,升着火把偷来的玉米,摸来的鱼虾烤着吃。
家暴渐渐成了一种习惯,习惯到我们已经不再用力的反抗,直到我母亲被他打成重伤,又感染了很严重的风寒,她把这些年存的钱都悄悄给了我,让我带着宛白离开这里,回韩家去。
那天晚上,我带着宛白逃离了村桩,像是大海里飘泊的小船,茫茫人海,没有方向。那时候不安害怕到了极点,可是我强装镇定的带着宛白游走在那个陌生的城市,辗转的三天,终于打听到了韩家。
他们把我和宛白分开了,韩城的母亲说宛白不是韩家的人,所以不能进韩家。他们把宛白送去了收容所里,并以此威胁我,如果不乖乖听他们的话,就会让我一辈子都见不到宛白。
我能做的,唯有忍耐可宛白却等不到我带她离开。韩城的母亲有个大哥,叫林健翔。那家伙是个大变态,不过他的确是帮过我许多忙,让我少挨了几顿打,少挨了几顿饿。
他的手触碰我时,我觉得很恶心,可是觉得也可以忍,他告诉我,他可以帮我带走宛白。直到宛白死去的那一天,宛白同室友悄悄给我递了一张字条,那上面写着收容所的恶行,还有宛白的遭遇。
我去报了警,可这么大的丑闻,还涉及韩家,被韩闯将整件事情给压了下来,我恨他恨得入骨,他还想带我出国,我怎么可能会跟他一起出国?我顶撞了韩闯。他一气之下自己离开了。
可他也没想到我的性子会如此刚烈,我不想呆在韩家,这种丑恶的鬼地方,一刻也呆不下去。林美云趁机我抓了回来,收买了警察将我毒打了一顿。后来在抢救室里,我遇到了赵一帆的父亲,赵震南。
后来林健翔疯了,是我给活活吓疯的,他以为我死了,我装鬼吓他。吓着吓着他就疯了,真是不经吓。林美云以为真的有鬼,于是开始信佛,她每个月都会固定差家里的保姆去买檀香檀香是有毒的。”
最后那一句,他瞪着眼,悄悄在我的耳畔低呐。我只觉一阵寒流从脚底升起,缓缓转头看向他,只见他面无表情十分冷静的看着我说着这些话。
“那宛白的父亲”
他想了想说:“估计快要死了,几年前被人挑了双手的手筋,就再也打不了人了。一个人孤伶伶的绝望的守着那破草房,慢慢等死。”
这些话,他说得明明风清云淡,我却只觉一阵阵恶寒。
“那伤害宛白的其他人”
他诡异一笑:“我也不知道,大概过得不会太好。”
我猛的从床上坐起,离他远远的:“要是有一天,我也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你是不是也会这样对我?”
他轻叹了口气:“吓到你了?所以我不太愿意让你知道我的过去,我怕你会疏远我。我并没有你想像中的那样好,也有丑陋邪恶的一面。可是你可知道?善恶有报这句话是不对的。
善良的人不一定会得到回报,罪恶的人不一定会得到上天的惩罚。我们所认为的非黑即白,在黑白交替之时也会有灰色地带。正义不一定会惩罚罪恶。罪恶的东西也不一定会带来伤害。我没有那么纯粹,尽管我想在你面前表现得更加纯粹善良,让你看来我更美好。”
他笑得很无奈,缓缓朝我伸出了手,我看着他伸我递过来的手,最终选择紧紧握住。
“你以后不可以这样对我!”
他低低的发出声音:“对你,我可舍不得。犯犯小错是可以的”
我揪过他睡袍的领子:“那要是有一天我不小心对你犯了大错呢?”
他锁眉,有些无奈,说:“这可有点儿麻烦”
我的心一下子凉透:“什么叫有点儿麻烦?原皓臣,你给我说清楚!”
“你要是犯了大错,我就把你压在床上,做你!”他的手紧扣过我的腰身,沉声说:“欣欣,不管我是怎样的人,都别离开我,我爱你。”
因为这三个字,所有的阴霾一把而空了,我为什么要拿那些罪恶的人在原皓臣的心里做比较?根本就没有可比性,我不是那些人,我是他的妻子,他孩子的母亲,他不会伤害我。
韩城的伤势好得很快,休息了大半个月能自己拄着拐杖下地走路了,听说要去爱琴海渡假,他说:“你们带着个伤残人式去会不会太扫兴了?要不你们去吧,我就不去了。”
原皓臣自若的喝着杯里的红茶,说:“时间不着急,你可以慢慢养伤,去到那边依旧可以养伤,没差别。”
“是啊,老公,去嘛!小玉子和我很期待,小玉子都一岁多了还没有出过远门,你就忍心丢下咱们母女俩在异国他乡”卓雅抽了抽,那模样有点儿作,不过韩城吃这一套就成。
“行了,我知道了。听你们安排吧,你们要觉得真没大碍,我没什么意见。”
工作上的事情原皓臣做了一些简单的交接工作,所以这几天会比较忙。一连几天见不到什么人影。直到莱希给我打电话约我出去见面。
我们好久没在一起吃个饭了,他点了几道我们常去吃的菜,这才开口说:“你知不知道皓臣最近在投资弄金融这块?”
我怔忡的片刻:“做金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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