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示遗憾后,高平膺就带着叶婉离开阳台,为了有力气叫,两个人打算先回到地下把烧好的饭吃了。下来后,叶婉问高平膺要不要搬回梯子,很简单的问题,却让他愣了半天。叶婉感觉,从发现吴媚兰的尸体起,高平膺的神情总显迟钝,他对吴媚兰的死,表露出的严峻,要比前面几个死者多。
“到底要不要搬回去?”叶婉再次催问。
“啊,”高平膺醒过神,“算了,就这样放着吧。”
走到客厅,客厅里的两个人还在睡,以迷药的分量来算,他们起码要睡到下午四点左右。现在是中午时分,还不到一点,所以,他们一时还不会醒。就算醒了,又能怎么样呢,除了张口叫骂,也做不了其他的事。想到之前沈华起对她的恐吓,叶婉在心里轻蔑地笑了一下,这只狼不应该小瞧她。
地下的厨房传出阵阵饭香,更引起人的食欲。这一阵子的胆战心惊,到此时总算有所缓和,其他人死的死,绑的绑,住宅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可以自由活动,安全指数可以说是百分之百的。现在闻到饭香,她也有了吃饭的心情,叶婉感觉自己好像已经一年没吃过饭了。
简单的饭菜摆到客厅的茶几上,叶婉忽然想到何俑,他一直很安静地待在第一间房里。她打开门,里面的人还在闭目养神,祥和的表情,没有任何埋怨与不悦。叶婉问他饿不饿,对方睁开眼,微微一摇头,拒绝了她的好意。
“他真奇怪。”叶婉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
“奇怪者,必有可疑处。”高平膺冷笑一声。
在高平膺眼里,所有人都是可疑的,才会把其他人都捆绑起来。叶婉甚至怀疑,是不是因为他的左手不灵活,行动不方便,需要她的帮助,才没有把她捆绑起来。这个警察非常厉害,沈华起真是小看他了,以为受伤的猎狗无攻击性,结果还是被咬了。
“吴媚兰一死,就断了吴森严的线索,地下的历史也就难以知道了。”叶婉叹息。
高平膺马上更正了她的想法,不要以为都是姓吴的,就是亲戚。他以前调查过吴森严在国内的亲戚,与吴媚兰没有关联。而且,不论吴森严是吴媚兰本家的亲戚,还是她前夫的亲戚,只要是亲戚,qǐζǔü她就会知道十年前发生在这里的惨案,也必定会因为这个惨案,与沈华文有所纠缠,那沈华文还会叫她来这里吗?正因为她不知道吴森严的事,才会诚实地说前夫也姓吴,说明她与吴森严没有关系。
“那她的死,又说明什么?沈丹杀她的理由呢?”叶婉迷惑不解吴媚兰的死。
“她必定是被人杀死的,但凶手不会是沈丹。”高平膺皱皱眉,咽下一口饭,“有关第五个凶手,我还要好好思索一下。”
第五个被杀者,又产生第五个凶手,为什么每一个死者都会有一个凶手?他们杀人的方式与目的都不同。前面四个凶手还可以理解,可第五个凶手,实在缺少怀疑对象。昨晚到凌晨的这段时间里,发生了很多事,她、高平膺和何俑喝咖啡被迷倒后,谁制造了凶杀?目的呢?吴媚兰既然与吴森严无关,她只与沈丹有关了,如果凶手不是沈丹,会是谁呢?在地下时,沈华起与张伯的表情,说明他们不知道住宅楼里的事。
难道住宅里还有第十四个人吗?叶婉刚想把怀疑说出来,只觉得头脑发晕,两眼发困,就像昨晚喝咖啡后的反应。
第三十九章 第五个夜晚
过了多久才醒过来,叶婉也无法弄清楚,只是一醒过来,就马上有不适的感觉,一种是肢体上的不适,一种是视觉上的不适。她的眼睛被蒙了布,视线一片漆黑,看不到任何事物。身体像靠着什么物体,手脚无法动弹,有绳子捆绑的感觉。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叶婉又是恐慌又是迷惑,想张口叫喊,又发现自己的嘴被胶纸贴住。现在身处何处,发生了什么事,她真的是一头雾水。回想被迷药迷倒时的情形,问题应该是在米饭里,可当时其他人都已经被捆绑着,饭又是她亲自动手做的。地下客厅里另一个可以活动的人是高平膺,饭也是他要求做的,难道是那个警察搞的小动作?他想捆绑她又因为左手不方便,就在米饭里下药?
忽然,叶婉的上身莫名其妙地摇晃起来,原来她的上半身与什么物体绑在一起,应该是另一个人的上半身,因为她感受到人体的温软度。那个人苏醒过来后有了挣扎,连带着她的上身也动了起来。叶婉用手指艰难地碰触了一下后面那个人的衣服,是皮革的质感,那么与她捆在一起的是高平膺了。这样看来,在米饭里放迷药的人不是他,如果是他放的迷药,要捆绑她还可以理解,却没必要连他自己也捆绑起来。
知道她还是和警察在一起,无形当中令恐惧感缓和了许多。他们昏迷了多久呢?叶婉推算了一下,她和高平膺在地下客厅吃饭时,是下午一点左右,迷药的分量好像也不是很大,因为她的记忆还是相当清晰的。虽然不清楚现在是几点钟,叶婉大致还是能肯定现在的时间,应该是30日的晚上。
是白天还是黑夜,对于身处地下,眼睛被蒙住的人来说,根本不存在知道的意义。她后背的人已经安静了,他应该意识到挣扎是多余的。警察的沉默,不是因为嘴被封住,而是他的心被堵塞。虽然他有很强的思维能力,可对手的能力更厉害,棋逢对手,最后他还是输了。输在哪里,他现在一定在反思反省吧。
住宅里一定有第十四个人,叶婉再次想到这种可能性,否则没法解释眼前的事。高平膺所说的那些没解开的疑惑,也都映射出第十四个人的影子。难道这个人是鬼吗?如此不可思议的存在,叶婉真想叫喊几下,可惜张不开口。
谁会来解救他们,写着“救命”的布在窗外挂了一个下午,就没有一个路过的人发现它吗?真笨,叶婉在肚子里讥笑自己,把她捆绑的人,还会让那块白布挂在那里吗?恐怕早就被取下来了。在这个充满宗教色彩的住宅,十年前都没有降临救世主,现在能为他们降临救世主吗?恐怕不会有人来解救了,她会毫无声息地死在寂静的地下,多么不幸的公主,刚刚知道自己的身世,还没来得及戴上花环,就要踏上死亡之路,叶婉沮丧地垂下头。
有声响,在寂静中叶婉听到一些轻微的声音,好像是人走动的声音。现在住宅里除了死者,其他人都被捆绑着,走动的脚步声只能是第十四个人。这个狡猾的家伙现在可以为所欲为,因为住宅已经成了他的天下。
他在干什么呢?看不到的情况下,叶婉只能凭声音来猜测。刚才的脚步声好像挺匆忙地穿过地下的走道,去往住宅楼。他一定在办他自己的秘密事,这件秘密事也一定与住宅的地下秘密有关。那把古老的铜钥匙现在就在这个人的手里,他知道如何运用它达到自己的目的,叶婉想象不出铜钥匙的用法,她的思维哪能分析深奥的事物。
在脚步声远去后不久,叶婉在隐约间似乎还听到几声轻微的狗叫,让院子里的狼犬发出声响,说明有人出现在院子里。她猜测是第十四个人从阳台的绳梯下到院子,这个人居然不怕狼犬。很快空间又恢复寂静,很长一段时间的寂静,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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