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那个吻,他憋坏了才会这样失控,哨兵的五感很强,虽然没有向导的共情力,但那双眼睛里的压抑克制还是清楚的令人心疼。
他总这样,把所有事情都揽在身后,然后给所有人呈现一个无所不能。
“宁哥,我来啦~”凌初拎着一个小果篮在门口出现,身后还跟着冯黎沈渐他们,以及周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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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珩姜到陆行云办公室的时候顾晖和副官也在,化验结果已经出来了,确实是这个糖的问题。
每个人都面色凝重,尤其顾晖脸上的杀意几乎蔓延出来,在场只有陆珩姜一个向导,被他这股戾气压得喘不过气。
她居然给宁星意吃这个?
弗奈当年那么飒爽凌厉的一个人,她唯一的宝贝却在不知情的状况下被人喂了十几年的药,身体素质差得一塌糊涂,就连十只三级异兽都险些要了他的命!
这和废人有什么区别!
顾晖手指搁在腰间的枪上,仿佛下一秒就能拔出来冲着人的脑门来一枪。
副官在一旁不敢说话,陆行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是见过宁星意觉醒那天不敢置信的样子的,现在告诉他,你的身体不是天生的,是你唯一的亲人图谋已久的。
他该怎么接受呢?
让一个人死并不难,难的是由亲人宣判死刑。
“其实他现在的身体还不到无可救药的地步,我顺便给他做了另一个检查,珩姜用精神力给他做的修补初见成效,长时间下去还是有机会回到正常哨兵的体质的。”
顾晖眼神冷得几乎能掉冰碴,扫过陆行云的时候让他忍不住打哆嗦:“你别瞪我,我只是个医生,他怎么样跟我无关。”
顾晖:“是,跟你无关。”
那他就去找跟他有关的。
顾晖转过身,被一道少年嗓音叫住:“顾教官,宁星意的事我希望您不要插手。”
顾晖脚步未停已经到了门口,就在他右手搭上门把的时候陆珩姜又说:“您没有资格为他做决定,伤害他的亲人!”
顾晖倏地拔枪指着陆珩姜,黑洞洞的枪口笔直瞄准几步开外的少年,陆行云魂都要吓掉了,连忙起身去拽自己这个胆大包天的外甥,陆珩姜却一动都没动。
“珩姜别跟他呛!”
顾晖的狠戾性子在军中人尽皆知,那是真的一刀刀打上去的将军,血肉堆积起来的赫赫战功,别说对手,就连队友在他眼里都不能揉沙子。
陆珩姜眸光定定的看着他:“我不知道为什么你对这件事非常在意,也没有兴趣知道,但无论您是谁什么身份都不可以干涉宁星意的私事,他能够解决好,不需要任何人插手!”
顾晖指尖勾上保险栓:“那个女人敢给他喂药,就要承受今天的结果。”
陆珩姜走上前,直到额头抵上冰凉的枪管:“我说,宁星意有能力自己处理,请你不要越俎代庖,干涉他的私事。”
陆行云三魂没了七魄,想去捞枪又怕他一个手抖,把自个儿这个外甥脑袋开瓢,急得团团转:“那个,有话好说把枪放下,事情还有余地对不对?”
顾晖:“他能处理?原谅那个女人?还是亲手杀了她?”
陆珩姜:“无论是什么,我都尊重他的决定,只要他不会后悔那就是对的。”
顾晖盯着他瞧了一会,气氛紧绷到一触即发,陆行云感觉自己快要昏过去了,咬牙骂道:“你打吧,你有本事先打死我!我当年就不该救你,我让你死了算了也不用拿枪抵着我外甥!”
顾晖收回手:“吵死了!”
陆行云:“?你现在嫌我吵了?我当年救你的时候你说给我一个愿望你怎么不嫌我吵了?我现在要许愿,你赶紧从我的办公室滚蛋!”
顾晖转身离去,到门口的时候再次停住脚:“我没有资格,难道他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你就不想有个人为他讨回公道?”
陆珩姜:“我是他的向导,只知道什么叫帮他达成心愿,不会干涉决定。”
顾晖迟疑片刻,轻笑了声走了。
陆行云陡然松了口气,破口大骂:“混蛋玩意你想吓死我?觉得我活得长了是吧?你可怜可怜舅舅我,三十二岁了,不年轻了,再这么吓下去我迟早猝死!”
陆珩姜:“不是挺年轻么?昨天还看你朋友圈发在哪儿跳钢管舞,老年人爱好这么狂野?腰没断?”
陆行云脸色瞬间煞白:“我没屏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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