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雀,我把药膏放在桌子上了,你记得抹。”妈妈的声音隔着道房门传进来。
人影交迭的动作倏然一顿。
银丝拉开,藕断丝连。
“好——”抬高音调。
金雀依依不舍的松开他的脑袋,嫩生生的乳从他口中离开,白日里留下的牙印已经淡了许多,只剩下他刚刚留下的口水湿漉漉的泛着盈泽。
少女捧着椒乳,明明不远处就是抽纸盒,却偏偏要凑到他脸上,乳肉贴着脸颊,把他自己留下的口水蹭到他的脸上。
郁理僵着身体,闭上眼睛。
可还是能感受到她的动作,眼睫轻抖。
等金雀把水渍蹭得干净,才整理好睡裙。
“乖乖待着哦。”
她退出来,手放在柜门上,对着里面蜷缩起的少年轻声说。
阴暗逼仄的空间又要将他吞噬,仅有暂时还未合拢的柜门处透着大片的白光,她就站在那白光里,歪着脑袋凝注着他。
怎么还不走。
抱着膝的手臂无意识收紧。
他想一个人——思绪蓦然被打断,她的气息又笼罩上来。
温热的触感落在脸颊。
金雀轻轻亲了他一下。
柜门合拢,黑暗重新挤占了这个狭小的空间,连空气都仿佛停滞了下坠。
上锁的声音沉重而清晰,近在咫尺。
郁理把头埋进双膝,一点点没过口鼻,然后是整张脸。
明明这里只剩他一人,可她的温度还在她刚刚亲吻的肌肤上停留着久久不散,泛着奇怪的感觉,让他整个人燥乱难消。
痒。
很痒。
那铁链就在脖子上无法抽离,他无意间触上,冷冰冰的金属却意外停阻了那升腾起的热意和温度,于是他逐渐靠近直至完全贴上。
不知不觉间,他就蹭着这条囚禁者留下的束缚,完全的安静下来。
在她的衣柜里。
*
妈妈还在厨房做饭,金雀则换了衣服,准备出门。
“干嘛去啊?”听见动静,她探出头看了一眼门口正在换鞋的金雀。
“马上就要做好饭了。”
金雀把鞋带系好,站起来晃了晃手里的垃圾。
“我去把垃圾扔了,顺便取个快递。”
“今天真懂事,”妈妈笑了笑,看见到她提着两个装的满满的黑色塑料袋,又随口道,“一个人在家怎么也弄出这么多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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