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然是可能的,”伯爵慢吞吞地吐出了这几个字。
“那么您愿意了?”
“那要看情况而定,”他回答说,“我想,如果我问你为什么如此急迫地需要这么一大笔钱,吉塞尔达,我不会是多嘴吧。”
吉塞尔达从床边转身离开,走到房子另一头窗前。
她伫立在宙前向外院望,伯爵知道她心中正在盘算,应不应该把自己的秘密告诉他。
伯爵知道,吉塞尔达觉得他是取得她所需要的这笔钱的唯一希望,因此终于小声说:
“我弟弟……如果他想要再用脚走路……就必须请纽厄尔先生给他动手术。”
“你弟弟受了伤?”
“两个月前他被一辆飞奔的双马四轮敞篷马车撞倒了。他被马踩伤了……而且有一个……车轮还从他身上碾过。”
说最后几个字的时候,几乎就象那恐怖事件依旧历历在目,使她伤心得难以用言词表达。
“原来这就是你们到切尔特南来的原因!”
“是的。”
“你们在一直等着你弟弟找纽厄尔看病?”
“是的。”
“为什么你不早告诉我?”
吉塞尔达没回答,伯爵知道那答案是不言自明的。
她和她的家不愿接受别人的施舍。
“纽厄尔收费这么高,那一定是个非常重大的手术,”伯爵隔了一会儿说。
“是的,不过他还要收鲁珀特到他的私人医院住几天费用也包括在那五十镑内。”
“没别的办法弄到那笔钱吗?”
伯爵知道,这个问题纯属多余,根本不必问。假如她们有经济来源,现在就不会挨饿。
吉塞尔达在窗前转过身来说:
“您愿意……帮助我吗?”
“我愿意帮助你,”伯爵回答说,“可也许不照你提出—的方式。”
“我一定要……自己挣那笔钱。”
“我清楚这点。”
她离他近了一点,伯爵觉得她这时眼里换了信任的表情。
尽管伯爵在处理其他人的问题上经验丰富,但他仍觉得在他一生中还没遇到过这样一个离奇的,或者在他看来是那么难以置信的请求。
然而他也意识到,拿吉塞尔达这个人简直毫无办法。
确实,她确实没有弄错,有些男人愿意出大价钱,尽管肯出五十镑的很少见,只要那些奢华的妓院能提供没破身的黄花闺女。
象他的同龄人那样,伯爵十分清楚地知道圣詹姆斯宫的花神圣殿包办各式各样罪恶,另有些地方经常派人出没于公园,搜寻从乡下来的漂亮保姆;或者去迎接刚刚到达的公共马车,车上有脸颊红润、想找个家务活干的姑娘。
吉塞尔达竟提出了这样的事,这对于伯爵来说,不啻宁静的卧室里爆炸了一颗炸弹,太令人吃惊了。
他意识到吉塞尔达正在等待答复,因此过了一会儿后说:
“吉塞尔达,你愿意给我几小时来好好考虑一下吗?我想,在我考虑这事以及我们共同寻求一个解决办法的同时,你大概不会允许我把钱先借给你吧?”
“纽厄尔先生说,他可以在星期四动手术。”
“那么还有两天时间。”“
“是的……两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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