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里头人喊着要女人的声音,李芝瑶走进了屋子,正好便和那肥头大耳的男人对上了视线。
讲道理,要是宫中每天打卡上班的臣子见到她这尊煞神,多半就赶紧跪下唱征服了,奈何这位本身是个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做纨絝的挡箭牌弃子,见到她後,竟然没认出来是谁。
“这。。。什麽时候银花楼质量这麽好了。。。”男人被突然闯进来的人吓了一跳,看到李芝瑶时,语气都不自觉小上许多。
但这蠢人对於危险似乎少点直觉,虽然觉得对方身上的气势很有些吓人,但□□动人心,稍微缓了一缓後,他竟然又嘻嘻笑开了。
“怎麽穿成这样,哪家的楼子这麽讲究,下回一定多多光顾你,这是。。。”他上下打量了一下李芝瑶,“学大长公主出征的桥段呢?”
“就是你拨了府兵随李玉铮那厮入宫伤了我母皇?”
李芝瑶神情冷漠,像是完全没在意他说的那些污言秽语,“来人,将他给我缚起来!”
那纨絝公子瞳孔一缩,这才意识到对方可能真的是大长公主的可能性,等看清对方腰上长剑真的不是摆设,那原本抱有的侥幸也消失的一干二净,额头冒汗,颤着腿往後退去。
“你,你做什麽?纵然你是。。。你是长公主也不能随意对臣子屈打成招。”
李芝瑶看他色厉内荏的样子,根本懒得搭理,只是又往前靠了一步,“借你几个胆子恐怕也做不出这样的事,想来你同夥定然不俗?若现在老实交代,还能少吃点苦头,要不然,就可惜了你这身整齐的皮肉了。”
这话说的温柔,简直像是真的关心他会不会受伤一样,男人眼珠一转,又恢复了刚才那油里油气的样子,“该说的我真的都说了呀,你们什麽时候放我回家去,我真的不知道怎麽会变成这样,我那新纳回来的小妾还没睡够,干什麽要做这种掉脑袋的事情?”
李芝瑶像是完全没听到他的鬼扯,围着他转了一圈,啧啧道,“真可怜呀,被其他人放弃做了替罪羔羊,他们在外头风流快活,你却只能憋在这牢里面等着被砍头,你该不会,以为自己真的能活着回去呢吧?”
男人眼中的惊慌一闪而逝,却依旧要死鸭子嘴硬,“你在说什麽?我真的不明白,其他人?什麽其他人?”
“就是让你站出来顶替他们入这监牢的人啊,”李芝瑶没有再等待他的回答,拍了拍手,“看来他是失忆了,算了。先好好招待他一顿再接着问吧。”
大理寺少卿见男人求救地看向自己,心里暗骂了一句,却还是得上去救场。
“息怒,息怒,长公主殿下,之前已经审过此人,这件事的确另有隐情。那一千人是他家管家偷了令牌抽调的,早在事发之时,管家便畏罪自杀,如今各项证据确凿,我们关着他也不过是以防万一,恐怕您真的是误会他了。”
“他说什麽你们就信什麽,原来你们大理过往处理案件,便全都是这样两张嘴皮子一动便够了?”
“这。。。陛下曾言,若证据清晰,则无需多加手段,否则恐怕得出了答案,也并非全然妥帖。”
“严刑逼供确实不妥,”李芝瑶点头,看起来似乎是同意了他的说法,“无怪乎审了月余,他好吃好养,竟能胖成这样。”
大理寺少卿心里暗暗叫苦,他也没想到,将这位二公子关在这里,竟像是关了一只没底的饭桶!
此时的他被长公主的视线盯着,越看越心慌,脸上的肉颤抖,咬着牙关强撑着露出个笑脸来,“长公主殿下,这。。。”
李芝瑶却不再看他,转身挥手,“把这位二公子送去嚐嚐铁梳子,先从他那肚皮上好好给我刮下一层油来,让我瞧瞧这麽大一个肚子里,到底藏了多少油水。”
“殿下万万不可!”大理寺少卿阻拦不及,眼睁睁看着李芝瑶带来的人将那肥头大耳的二公子给按到了地上扒衣服,完全不顾对方激烈的反应,任由一声声凄厉的哀嚎在牢房回荡。
他正在搜肠刮肚想着如何把对方从这窘境中解救出来,却不料李芝瑶突然转头看向他,似笑非笑地说,“对了。。。”
少卿头皮一麻,当即垂下了眼睛不敢与她对视。
“大理寺为我母皇御笔钦赐,每年纳贤无数,只望你们能秉公持正,肃清那些有损我大衍朝声名之人。结果白白养了你们这麽久,却连一个真相都省不出来,那要你何用?
少卿面皮抽动,努力地为自己辩白,“公主这是哪里的话,在下自上任以来,一直弹精竭虑,从不敢懈怠。”
李芝瑶定定看向他,少卿强自镇定地挺起胸膛,一副心不虚气不短的模样,然而李芝瑶已经懒得和他浪费时间,直接招了招手,身边後便围上来无数兵士。
兵士手中的声音兵器齐齐指向面前的人,冰凉的刀锋迎着光,抖出了尖锐的杀意。
男人膝盖一软,竟是直接跪倒在地,“你。。。”
李芝瑶没有再分给他任何多余的视线,手势一划,身後士兵立刻拔刀。
刀刃入体,血光飞溅,男人便睁大了眼睛倒地而去,再无声息。
“重新再找个能用的少卿吧。”
李芝瑶俯瞰了一眼这刚开始还有些趾高气扬的男人,在心中叹了口气,一个精通刑讯手段却为他人所用的大理寺少卿,留着也是祸患。
再回头,看向一边的二公子,他正瞪大眼睛看着这血淋淋的场面,骚臭味传来,竟是直接被吓得尿了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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