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然正气还是很给力的,两人促膝长谈第二天,她在院子里挖坑的时候,寻宝事业就出现了质的飞跃。
起因还是在轩正舟小盆友身上。
那天其实天气还不错,但他却很不幸地感冒了,不过…
李芝瑶表示,她真的一点都不同情他。
没别的原因,因为他的着凉完全是自己作的。
她和白昱清两人在屋内说话,他居然趴在窗台偷听!等到她出来,才看到这小鬼头偷摸摸溜回去的背影,也不知在外面听了多久。
最令她生气的是,这家夥偷听也不知道打伞,顶着那湿漉漉的头毛,她想装看不到都不行。
看戏看得很开心吧?
於是边给他擦头发,李芝瑶边让他写了五百字读後感。
可怜的小盆友当时还能蹦躂着抗议,第二天早上就直接发起了烧。
李芝瑶认命地给他下山抓了药,回来任劳任怨伺候大爷,也亏得她以前有照顾妹妹的经验,不然这会真是要手忙脚乱了。
“你挖坑做什麽?”小盆友披着厚厚的披风磨蹭到了门边,揉揉眼睛,用软绵绵的小鼻音哼唧道:“宝宝嘴里苦,要喝糖水。。。”
李芝瑶望天翻了个白眼。
种姜,预备以後他再着凉就灌姜汤,这种事她会说?
“给你准备的,看你这有事没事光脚乱跑,估计病情还得加重,万一就直接去了,临时找地方埋也是麻烦,还是提前给你挖好坑备着吧。”
轩正舟一蹦三尺高,哭着小跑蹲回了床上。
“蠢。”李芝瑶嗤笑一声,低头继续挖坑。
“芝瑶姑娘,你在吗?”外头突然传来一个熟悉的男声。
李芝瑶手下一顿,还是转身去了前面。
白昱清站在门口,手里不知提着什麽,见到她过去,局促地将手里的东西举起来又放下,神色有些紧张。
“白公子,怎麽了?”
“抱…抱歉,在下昨晚有些失态了,让姑娘见笑。”
李芝瑶正要举手行礼,刚刚举起手却发现自己还捏着铲子,赶紧把那小铲子丢到一边,“有什麽失态不失态的,人之常情罢了,你一个人在这深山呆着,有事藏在心里憋着不说可是要憋出病来的。”
“芝瑶姑娘,”白少侠脸红红,“甚是体贴。”
李芝瑶:“…”
母皇在上,这气氛咋越来越古怪了咧!
可能因为昨天晚上为了安慰他,情不自禁就过了些友谊范畴之内的肢体接触,此时白日里再相见,两人便都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其实李芝瑶还好,大衍本身就民风开放,以凝脂细肤为美,比後世那些缩脖子缩脚,露个胳膊都要被人说有伤风化的时代先进许多,君不见尚有无数诗人赞誉着十二纱衣中仍旧能看到肌肤的美好场景。
甚至有些衣饰,放现代电视去,保不定还要被家长投诉剪成大头贴。
只是看到白昱清那张“娇羞”的小脸,她也不由自主有点脸红了。
怎麽,怎麽回事,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像刚欺负过小媳妇却不认账的纨。絝一样。
两人这样有些尴尬地沉默了一会儿,白昱清终於找到了一个话题,“芝瑶你这是在做什麽?在种东西吗?”
“是的,”李芝瑶抬手抹了把脸,不自觉,脸上又多了一道灰杠。
白昱清见状,抬手想要帮她擦掉,却发现这动作似乎有些太亲密,连忙又收回手,“需要我帮忙吗?我在这一处呆的比较久,更了解这里的地质情况一些。”
李芝瑶回忆了一下自己的真正目的,又想了想至今找不到头绪的种姜大业,便点头让他进了小院。
“我想种个姜备着,这样以後某些身娇体弱的家夥再淋雨,就可以拿出来给他用了,这里过几个月就该下雪了吧?”
“正是,姑娘还需再修一个暖炉为好,不过姜若要收成,还得再等两年。”白昱清接过她手中的铲子,矮下身掂量了一下姜种,有些迟疑地说道,“姑娘买的这些姜种,似乎不是很。。。”
得,看来被那些奸商给骗了。
李芝瑶没好气地“啧”了一声,“没事,那就劳烦白公子帮我将就挑几个吧,我也不太会伺候这些花花草草。”
白昱清开开心心“嗯”了一声,便拿着装姜种的小袋子清点起来,没几下又停了手,说道,“若姑娘着急,白某可以下山帮你取,在下的脚程快些,想要买什麽都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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