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她接掌南华,标下几个国家重大工程的建设案之后,她的动向便一直受到媒体记者的注目,有记者等候她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但这次董事会是在极机密的情况下召开的,为的就是不想让腾云集团入股南华的事传出去;既然是机密举行董事会,为什么又会有“一大群”记者前来呢?
“他们一直跟进出的员工打探董事会的情况,还说、说什么……”守卫欲言又止,迟疑地看着这位美丽与聪明兼具的董事长。
“说什么?”
“说你是不是已经被腾云斗下董座了?”
尽管心里已经有底,但她还是忍不住怒火上升。
记者们的问题代表着他们已经掌握可靠的消息,否则以南华向来只由家族成员担任董事,腾云又众所皆知是南华的死对头,他们怎么可能一针见血提到腾云入股南华的事,并且提出最敏感的董座问题。
假如不是已经得到确切的消息,记者们又怎么会知道腾云的董事席次已经到达足以左右南华董事长人选的地步?
到底是谁故意走漏消息?
她马上就想到滕冰阳,除了他,她再也想不到别人;她认为一定是他故意放出风声,记者们才会前来采访。
她握紧双手,对他的行径感到愤怒。
这个擅用两面手法的卑鄙家伙,从来就舍不得放弃任何一个可以折磨她的机会,尽管在董事会上表现得像不计前嫌,大方地支持她连任,但私底下却又召来记者,使她不得不在镁光灯前承认自己失败,间接宣告由范氏家族成员经营南华的时代在她手里终结,另一个由腾云集团主导南华的时代即将来临。
她真的无法理解,那个家伙的报复心究竟需要她挫败多少次才有办法消失?
正在思索待会儿该怎么应付那些难缠的记者,那个一手导演这个事件的男人就漾着完全不知情的微笑朝她迈步走来。
“你这是什么表情?还在介意刚才的话啊?”虽然这么问着,但他却相当享受她美眸含怒,双拳紧握的模样。
并不打算陪他玩装傻的游戏,范怡薰有话直说:“你希望我在记者面前怎么表现?是要表现出跟你合作良好,还是表现出从今以后听命于你的模样?”嘴角扯出一抹嘲讽的冷笑,庞大的压力使得她反击的力道特别强劲,语气也不由自主地变得不和善:“你直接说,好让我心里有个底,知道怎么应付,我可不希望因为错误的表现而惹得南华的新主人不开心。”
“咦?”困惑于她所说的话,滕冰阳的反应自然是不解。
冷冷一笑,她继续道:“那我就表现出听命于你的模样好了,反正你最希望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我。”
发生什么事吗?她这副表情看起来不像是延续刚才的怒气,记者?她干嘛突然提到记者?
他发现自己并不需要花脑筋想这件事,眼前就有一个可供他谘询的对象;他转向还伫立在一边的守卫,说出口的话自然带有一股让人不得不听命的气势。“这是怎么回事?”
早已从他们的对话中判断出眼前这位男子才是南华新主子的守卫,马上必恭必敬地向散发出领导气势的滕冰阳报告:“报告滕董事,楼下聚集一大群记者要来采访……”
没等守卫把话说完,滕冰阳马上移动脚步走到窗前,从六楼往下看,看见一大群记者的阵仗如潮水般涌向守卫室外,摄影机的镜头也对准除了与会董事之外,应该没有人知道的开会地点。
怎么会这样?
一种被蒙蔽与被误解的不快使他蹙起俊脸上的两道眉毛。
“你以为是我通知记者来的?”
用不着听到回答,范怡薰那形乎于色的轻鄙已经给他答案,这使得他脸上顿时蒙上冷寒之色。
虽然说尽可能让她愤怒异常又无计可施,是一件能让自己快乐的事,但这并不包括被她误会,他的自尊没有办法忍受别人替他冠上莫须有的罪名。
更何况,他才不要她乖乖顺从,他要的是她固执倔强却又不得不听话的模样;谁要一个只会盲从的应声虫?那样就一点儿趣味都没有了。
他正想开口,就看到以过于流行打扮,出现在气氛严肃的董事会上的姚薇玲踩着高跟鞋朝他走来,脸上满是埋怨的神情。
“都不等我!咦,你在看什么啊?”没有注意到滕冰阳神色有异,姚薇玲迳自挤到他身边探头一看,一抹得意的轻笑立刻出现在她艳红的唇上。“来了不少人嘛,没想到他们还挺捧场的。”
滕冰阳闻言倏地偏过脸,以燃烧着烈焰的双眸看向不打自招的姚薇玲。
感觉到灼热的目光正睨着她,姚薇玲原本对着窗口的脸出于本能地转过来,立刻被平时充满魅力的双眼所蕴涵的愤怒吓一大跳。
“你干嘛那样看着我?”看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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