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琅玉睁开眼睛看着她,明月枕到谢琅玉的枕头上来,闻着他身上的味道,这才觉着好了一些,边道:“都在我嘴里呢,喝了好多茶了。”
谢琅玉其实什么也没闻道,还是道:“那怎么办?要吃点什么吗?”
明月苦着脸,摇了摇头,道:“没有胃口,胃里都要打结了。”
谢琅玉只好凑在她唇瓣前嗅了一下,热乎乎的,只有她脸上擦的香露的味道。
明月小声道:“是不是有味道?”
谢琅玉什么也没闻到,用鼻梁在她脸上蹭了蹭,两人湿热的呼吸就打在一齐,谢琅玉舔了一下她的下唇,低声道:“没有吧……好点了吗。”
谢琅玉有一下没一下地抚着她的腰,边抬起另一只手摸了摸她的脸颊,蹭了蹭她的唇角。唇上湿热的触感叫明月忍不住打了个颤,明月下意识也舔了一下唇,谢琅玉闭着眼睛,一手捧着她的脸颊,含着轻轻地吮了一下,这一下就让明月的脸上热胀起来…
明月后来觉着舒服,整个人懒洋洋的,腥不腥的早就忘记了,抵在谢琅玉的肩头,很快便睡着了。
到了第二日,原本预备打猎的也取消了,山上的雨没个准数,时晴时停,基本不停歇。
且谢琅玉山上遇刺的事情虽说是推在了太子头上,但是到底是不是皇帝心里最清楚,他怕是也不想在山上住了,山上巡逻的守卫几乎隔半柱香的功夫就能见着。且山上隐隐传出流言来,皇帝的身体像是不好了,虽没人在明面上讲,私底下却越传越猛烈。皇后又遭了责备,闭门不出,因此这次避暑远远没有以往热闹。
但各家夫人闲不住,私下出来聚一聚的倒也不少。
谢琅玉今日天还没亮就起了,把地上的被子捡起来了,明月迷迷糊糊醒了一下,听见谢琅玉轻声道:“睡吧,还很早。”
明月便翻了个身,又睡去了。
明月醒来的时候,外头已经天光大亮了,屋里安安静静的,床上只她一个人了。两人本来分着被子睡的,最后也搅和在一起,床上只剩一个被子了,明月把自个圈在被子里,在床上躺了一会才起身。
现下已经过了吃早膳的时候了,往常在苏州的时候,明月少有错过早膳的,因着过了用膳的时辰再去,便要自个花用银两了,现下倒是松快,想何时吃都可以。
明月洗漱过后,搬了个秀凳坐在殿里,紫竹把小案搬过来,摆上膳食,在边上守着她。
明月喝着汤,瞧着外边的天色是难得的好,真是一下就放晴了。
明月想起谢琅玉走得那样早,不由道:“三爷走时吃膳了吗?”
紫竹在一旁做绣活,笑道:“没用,讲了若是夫人问起来,他在办事的位处用。”
那个户部官员失踪的案子还没了结,谢琅玉有的忙呢。
正讲着,大谢氏便带着人来了。她这几日又恢复了以往的神采,衣着华丽,排场极大。
明月连忙要起身,她这样在小案上用膳,倒是不太体面。
大谢氏拦着她,下人们搬了秀凳过来,大谢氏笑道:“你用你的,现下才起身,可耽误吃膳了。”
明月捧着碗笑道:“我这几日睡少了,今个一下补回来了。”
大谢氏道:“你双身子,多睡睡也没事,一会还是得出去走动走动,你几个妹妹久等你不醒,已欢天喜地地出去了。”
紫竹应了一声,道:“好大一个风筝呢,可神气了,好多小娘子围着瞧呢。”
好不容易放晴,明月能想象出面颊撒欢的模样,不由笑了笑,又见紫竹手里绣的是小孩的鞋子,叹气道:“他都还没影呢,你们就都给他做起衣裳来了。”
紫竹笑道:“夫人还吃小主子的醋了?夫人的衣裳,百十来个绣娘忙活呢。”
明月喝着汤,笑道:“我才没有,我还得给三爷做衣裳呢。”
大谢氏见她只喝汤,亲自拿了公筷,把底下的藕片给她夹了几个,道:“还是得吃点硬东西,垫肚一些……”
明月听话地都吃了,大谢氏见她胃口还不错的样子,不由道:“昨个你院里的人讲你闻着鸡汤便不爽利,叫我吓了一跳,还以为你要起反应了,那吃也吃不下,日后可不好受了……”
明月现下倒是挺有胃口的,大谢氏也放心了,摇着扇子道:“今个天热,一会在院子里起冰,等到了午时,屋里该坐不住人了。”
明月自然应声,两人便讲起闲话来。
这屋里都是自个人,大谢氏还是压了压声音,道:“太子妃院里今个有个好事呢。”
大谢氏的语气算不上好,明月还以为太子妃又出事了,心里都是一紧。
大谢氏见她这样,好笑道:“她好着呢……不晓得是谁给她出的主意,找了个嬷嬷,讲是能辩男女,说她肚里一定是个男孩……皇后一下就抖擞了,叫人放消息出来……”
太子党最近屡遭打击,也确实需要喝完补药起起精神了,也不晓得是真是假。
明月莫名觉着那句‘能辩男女’听着耳熟极了,却也并未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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