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嫂觉得这厕所简直神奇,她去转了一圈,还在外头就听到里头有人在说话。
她一进去,那说话的人便不说了,提着裤子爬起来就跑。
田嫂大咧咧地往蹲坑里一蹲,呵了一声,“我也是女的,你也是女的,还害羞。”
剩下几个跑也不是,不跑也不是,只能硬生生等着田嫂尿完。
过了一会儿才粘粘乎乎地结伴出来了。
田嫂也没当回事,只是觉得奇怪,她还是紧张,还是怕明天保不住厂子会让西西失望。
厕所的神奇功效对她失效了?
天渐渐的亮了。
外头传来了骆云浮的叫嚣声。
“把我的厂还给我!”骆云浮带着几十个满脸横肉的男人将西西服饰团团围住。
人人手里都拿着一把铁锤,抛着,扔着,挥舞着。
像是一群嗜血的狼。
虎视眈眈地看着雷宁田嫂和众职工们。
大喜从人群中站了出来,悲愤无比地看着骆云浮:“爸,你不要一错再错,卖厂的钱你已经收了,来料和成主都是来喜毁的,赖不到人家头上。
你赶紧带着人走吧,一会人家报公安了就不好了。”
“公安管不着我们。我们是合约纠纷,只要你们不头铁的反抗到底,我这边也不会下杀手,你们乖乖的把厂交出来,这事就可以圆满解决。”骆云浮道。
“无耻至极,跟他们拼了!”田嫂愤怒地道。
“以卵击石,看来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给我打,狠狠的打,打到他们愿意乖乖还厂为止!“骆云浮往后一退,一群打手蜂拥而上。
两波人马瞬间战成一团。
林西西坐在房顶上,目光巡视全场,心头默默地数着秒。
底下喊声叫声连成一片。
时不时便有人倒下。
西丁服饰厂的职工们惨叫连连,血溅了一地。
骆云浮那边稳稳占据上风。
地上倒着的人渐渐的也不喊了,好像痛晕迷过去了。
能站着的人就剩下雷宁和田嫂俩个了。
雷宁看向愈战愈勇的田嫂,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怆然道:“蚁多咬死象啊……师妹,今天这厂子,我们怕是保不住了。”
田嫂竖眉,怒道:“师兄,等我,我去把骆云浮逮住,厂子就肯定能保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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