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在这时,沙左闻到了一种淡淡的香味。
这种香味很特别,挺好闻,混杂着植物特有的那种青涩味道,沙左下意识地细细闻了一下,这种原生态的植物跟AS那些进行过各种基因改良优选的植物不同,这是真正自然的气息。
这种花和叶的汁液很丰富,萨朗图把搓出来的青色汁液滴在了沙左的脸上,然后把搓成团的花叶放到他鼻子下晃了晃。
沙左本能地觉得这件事有点不对劲,他这是要干什么?
没过几分钟沙左就明白过来了,把这种植物在自己脸上鼻子面前折腾是为什么……他开始觉得身上有些燥热,体内的某种欲望开始莫名其妙不受控制地抬了头。
萨朗图一直目转睛地盯着他看,注意着他每一个细微的变化,手一直在他身下抚摸着。
当沙左的身体完全失控地在他手里慢慢有了反应时,他露出了满意的微笑,围着的原住民开始低声发出一阵阵兴奋的喉音。
沙左心里难以接受,但身体的变化已经完全不由自己控制,反而被高涨的欲望弄得有些呼吸急促,他一方面觉得恶心,另一方面却又强烈地想要发泄。
萨朗图冲那个女人点了点头,那女人迅速地把自己扒了个精光,爬上平台,跨到了他身上。
沙左看到这个女人长满了肿块的死灰色祼体时,自己的感觉已经无法再用语言来表达,他绝望地闭上眼睛,在一片混乱中喊了一嗓子:“我诅咒你们永远都是这个鬼样子,永远!”
萨朗图的手捂在了他嘴上,那种窜进鼻子里的腐臭味和身体里不由自己控制不断掀起的欲望交替冲击着他的意识,他只希望这时候能有谁给他一拳,把他打晕,打死也行。
黑色的断崖顶上,有两个人影,一坐一站,沉默地看着谷底的发生的事。
当萨朗图拿出那株植物时,站着的那个人转过头看着身边坐着像看戏一样的人:“纳伽。”
“嗯?”纳伽整个人都隐在黑暗中,从站着的角度看过去,他的帽子遮掉了整个脸,完全看不到他的表情。
“还不动手?”说话的是个女人,漂亮的一张脸上满是焦急,“你答应牧师跟我过来,不是为了看戏吧?”
纳伽没有说话,也没动。
她挨着纳伽蹲下,盯着他的侧脸,纳伽隐在帽子之下的脸上看不出他的想法,只能看到他抿着的嘴和微微挑起的嘴角,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牧师说一定要保护这个人……”她停了一会继续说。
“跟我有什么关系,”纳伽打断了她的话,转过了脸,沙哑低沉的声音里透着不耐烦和冷漠,“那是你们自由城的事。”
她没再说话,再说也没有用,她不是第一次跟纳伽打交道,这个人永远只做自己愿意做的事,道理和劝说在他面前只是空气。
但纳伽没有离开的意思,只是一直沉默地看着谷底兴奋的原住民,她也只能等待,尽管她很着急,牧师说过,一定要把这个人安全带回去,不能落在任何其他人手里,一定不能。
牧师似乎很有把握纳伽会帮忙,希望他的判断是正确的。
那个女人开始脱衣服的时候,纳伽站了起来,伸手往背后打了个响指,一直远远站着的德拉库摇晃着走到了他身边。
“莉莉卡,”纳伽的手指在德拉库的喙上轻轻敲了敲,“这些洛布为什么一定要改变自己的基因。”
洛布是很多人对原住民的称谓,不礼貌的一种称谓,带着蔑视,就像称呼某种动物,莉莉卡对原住民没有恶意,也从来不用这样的词称呼他们。
“除了速度和力量,他们一无所有,不是么,太多缺陷,”她现在顾不上思考这些,那个女人已经跨到了沙左身上,她叹了口气,“纳伽……”
纳伽没出声,手指挑起了帽檐,盯着谷底台子上无奈而愤怒的沙左看了一会,终于一挥手,身边的德拉库猛地一拍翅膀,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扑了出去,冲向谷底,发出了一声长长尖啸。
谷底的原住民随着德拉库的鸣叫突然都停止了动作,痛苦地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不少人直接跪倒在了地上。
德拉库的尖啸消失之后,他们挣扎着像四周散去,像是想要躲避德拉库的攻击。
“只能这样了,庞卡的人来了。”纳伽把手指放在嘴边,吹了一声口哨,正在谷底盘旋的德拉库又是一声尖啸,扑向一个原住民,一口叼了起来,狠狠摔在地上,反复摔了几次之后叼着已经不动的人飞回了崖顶。
莉莉卡躲到一边,德拉库叼在嘴里的原住民口鼻里还在不断地滴出鲜血,她不明白为什么纳伽会养着这样的动物,也不明白德拉库这种只遵循本能的动物为什么会对纳伽俯首听命。
“庞卡的人肯定是来抢流民的,沙左会被他们带走,”莉莉卡看到纳伽已经转身准备离开,赶紧跟上去,“我们进不了庞卡的城堡……”
“看我心情吧。”纳伽跨上了摩托车,扔下这句话头也不回地消失在莉莉卡的视线中。
沙左听到德拉库的叫声的时候,心里一阵狂喜,这还是他头一次听到这种可怕的尖啸时会有如获大释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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