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若直接说出林翮私密处的伤口,必然会引起闲言碎语,到时候什么难听的话都能说出来。
林翮跟在鉴伤郎君身后,畏首畏尾地走着,听他汇报自己伤情的时候忍不住身子一抖,仿佛全身的伤口都灼热了起来。
“小河,过来。”阳岑朝他招招手,一只乖巧的小狗狗就那样听话地走了过来。
“还很疼是吗?别怕,我们马上弄完就回家了。”
“我可以拉你的手吗?”
小狗仰起头,用圆圆的眼睛看着眼前的男人,希望从他这里获得一点点安全感。
阳岑误会了他的意思,以为要十指紧扣,于是红着脸点点头,将手掌摊开,结果小狗却一把抱住了自己的手臂。
就像考拉紧紧抱着桉树一样。
两人这互动看起来浓情蜜意,丝毫不顾在场单身衙役们的感受,彭大人倒是不甚在意,而是琢磨着鉴伤郎君那一番话的深层含义,然后握拳捂嘴咳嗽了两声,一本正经道:“那你拟写一份伤情案卷来。”
伤情案卷是官员宣判这类案件的重要依据,如果有特殊情况可不予公布,除此以外还需要当地村子的村长协助调查。
“去把梧山村的村长找来。”
听见这话,阳岑脸色微变,并不认为这是一个好消息。
当朝法律明文规定,若是在村长管辖的范围内出现严重犯法行为,那么村长也是要被问责的。
因此今天早上村长才会趁天不亮就去找冯瑞要人,目的是为了阻止阳岑他们带着吴郎君上公堂,这会儿要是把人给叫来了,他必定会为吴郎君开脱。
林翮发现了阳岑脸色不对,赶紧小声询问:“怎么了相公?”
阳岑担心吓着还处在害怕中的小狗,就没有说实话,只是用另一只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着:“没事的,没事的。”
他一边哄着小狗,一边盘算着该怎么办。
由于需要等村长到来,所以彭大人将他们先安置在了一旁,继续审理后面的案子。
吴郎君自从被抓到以后就不怎么说话,不知道是心虚还是憋着大招。
阳岑急得来回踱步,必须得找个人证明村长说的话不符实,不然他们这一趟算白来了,说不定还会被吴郎君反告一个诬陷罪。
他倒不是怕挨板子,就是着急不能将欺负林翮的人绳之以法。
前去找村长的衙役已经出发了,阳岑扒着窗户看见的。他正急得不行,忽然看见一个乞丐坐在对面的台阶上行乞。
死马当作活马医吧,阳岑从兜里掏出一串铜板,伸出窗外摇得叮当响,等对面的乞丐发现以后就立马朝他勾勾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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