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道上,一辆悍马平稳行驶着,车内格外沉寂,半天都无声息。
直到某刻,朱龙辉实在忍不住埋怨道:“爸,你倒是说句话啊,我被人打了,还有我的朋友,也被人打了,我下面到现在都没感觉,你怎么屁都不放一个。”
他这个儿子整天游手好闲,读书的年纪不思进取,很早便辍学在家。
当初要他进部队好好锻炼一下,谁知他怕苦怕累不愿去,长大后便彻底沦为社会闲散人员。
为了糊口,朱龙辉这才成立了军训基地,打着武装部的幌子,又有老爸帮忙拉生意,打掩护,一时也混得风生水起。
朱龚鸣对他的话置之不理,好像思考着什么,神情很专注。
朱龙辉受气不过,提高了声音嚷嚷道:“爸,你也太怂了吧,你一个武装部长,人脉广阔,还会怕那所垃圾学校?”
他刺刺不休,朱龚鸣回神后怒目呵斥道:“你懂什么,我不是怕学校,而是怕那个人。”
朱龙辉没弄明白,急于求证:“你怕谁?”
看他大惑不解的迷茫样子,朱龚鸣喟然长叹,神情不属道:“徐烈。”
听闻这个名字,朱龙辉愕然一阵后,顿时大笑绝缨道:“爸,你搞笑吧,他一个高中老师,有什么好怕的。你稍微跟教育局的朋友打个招呼,他就完蛋了,到时他只有哭的份儿。”
猝然间,朱龚鸣一眼瞪去,极其可怖,朱龙辉的笑声因此戛然而止。
沉默了少顷,朱龚鸣语气凝重说道:“他给我看了一张军官证,你知道他是什么军衔吗。”
朱龙辉觉得不寻常,便不答话。
朱龚鸣轻吁一口气,沉着的说道:“是少将。”
“什么!”朱龙辉闻说惊跳而起,满脸不可置信。
朱龙辉理清思绪后,炮语连珠似的说道:“这怎么可能,他才多大年龄,爸,你一定是搞错了。他是用假的军官证骗你呢,你也是老糊涂了,竟然相信这样低等的骗术,我们应该联系警察,把他给抓了。”
朱龚鸣见他依然不明事理,有些怒不可遏:“你也不长长脑子,我是那么容易骗的吗,开始的时候,我也跟你一样根本不相信。可是我们刚才去了趟军区纠察处,确认了他的身份,他的军衔是真的。”
朱龙辉彻底安静下来,眼睛瞪得老大,还不甘服:“那这么说,我的仇报不了了。”
朱龚鸣恨铁不成钢,卖力敲打他说:“还报什么仇,他不找我们麻烦就不错了。少将,这么年轻的少将,还是我开国以来第一次见到。在我们国家,要达到这个位置,光凭个人才能是不可能做到的,要有足够的家世才行。”
朱龙辉仿佛明悟了,眼里闪过一抹忌惮之色:“你是说,他的背景。”
朱龚鸣示意他噤声,重重点头,同时疑虑更甚:“只不过,他到底是什么背景我不清楚,因为我还不够级别查探,这说明了什么,应该不用我提醒了吧。”
朱龙辉经过这席对话,仍然心有余悸,他能明白父亲为何那么委曲求全了。
至于他隐藏在深处的复仇心思,也随着这些信息,彻底土崩瓦解了。
而在另外一边,徐烈私自开走了洛婵的法拉利,这辆车子在送她之前,便预留了一把车钥匙,以备不时之需。
他开着车子同样疾驰在这条国道上,徐烈敞开着车篷,劲风飕飕而来,两旁景物倒退,神情颇为享受。
没多久,法拉利停在了市医院的广场上,徐烈下车径直前往住院部。这次兰陵高中女生受伤,有十人暂时住进了医院,这其中便有单雨朦。
住院部很快到了,徐烈找到了三楼的特护病房,里面是个单间,并不很大。
徐烈前脚刚踏入,便听到病房里传出的嬉笑声,他觉得奇怪,猛一推门即刻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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