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谨绣眼中精光一闪,“姑母,姐姐如今太过虚弱,定需要好好休养一段时日,不若让谨绣帮姐姐照看一个孩子好了,否则姐姐只怕太过辛苦,恐有照顾不周之处。”
老夫人自是了解苏谨绣的想法的,自然上次,她受逍遥散胁迫,与南宫宁联手设计林秀文,便留下了不易怀孕的病根,她这是想要个孩子,只是……
还未等老夫人开口,竹桃便笑吟吟地道:“二夫人体弱,还有小姐,还有奴婢们,还有奶嬷,照顾两位少爷是没有问题的。再说,若是让其他世家的人知道忠勇侯居然令妾氏照顾平妻之子,恐有宠妾灭妻之嫌,只怕侯爷会平白遭人非议的。”
老夫人仔细思量,确实是这个道理,宠妾灭妻不但会令纳兰刚遭人非议,若是让皇上知道,只怕还会影响他的官途,思至此,老夫人有些埋怨地瞟了苏谨绣一眼,“以后这些不合礼数的话,莫要再说。”
苏谨绣有些委屈的伏了伏身,极哀怨道:“是,谨绣知道了。姑母,侯爷,咱们还是先回去吧,让姐姐好好休息吧。”说完,她低垂眼睑,看起来已知错,极守礼,实则是为了俺下眼中的怨毒。
老夫人见苏谨绣低眼温顺的样子,满意的点了点头,将老二还给竹静,对着纳兰刚说道:“刚儿,让秀文好好休息吧,咱们明日再来。”
“好的,母亲!”
待老夫人等一同离去后,纳兰冰也已施完了针。
“文媚,你们这两日要昼夜照顾好夫人。在她未排气前,不能进食,也不能喝任何东西。一旦她排了气,你们便要扶着她在地上走动,再备好收宫补气的汤药喂夫人服用!”施完针后的纳兰冰整个人有种将要虚脱的疲惫,可她仍不敢就此松懈,慕白还需要她。
“文媚记住了,只是主人,你的脸色很不好,需要好好休息休息。”文媚看着满脸倦容的纳兰冰,很是心疼。
纳兰冰摇了摇头,看着被她施了睡针后,已入睡的林秀文,那颗紧张的心,总算安了一部分,“我要赶去别院,虽然阿炎医治内伤比我在行,可我还是放心不下,心里总有种感觉,好像什么重要的东西将要永远的离我而去,刚刚为娘接生的时候就有这种感觉,如今娘与弟弟们不安无事了,这种感觉反而更强烈了,所以,我定要去别院看看。”
“主人,有人送来了贺礼!”清莫拿着个一尺见方的锦盒自外面走了进来。
纳兰冰接过锦盒,有些奇怪道:“知道是谁送的吗?怎么这么快就得到了娘产子的消息?”
“不清楚,属下问过,嬷嬷说是门守送来的,说是有人指名要送给小姐您的,恭祝夫人喜得贵子!”清莫也不大清楚。
纳兰冰掂了掂锦盒,还颇有些重要,她将锦盒放在桌上,慢慢打开。
只听纳兰冰撕心裂肺地大叫一声,“竹文!”
随后一口鲜血,狂喷而出,“砰!”的昏倒在地。
文媚与清莫只见那锦盒中赫然放着竹文的项上人头。
两人均悲伤不已,尤其是清莫,曾在别院中陪伴过竹文一段时日,与她也是相熟的,清莫的心有种窒息般的沉甸。
竹桃在隔壁与竹静照顾两位少爷,听到纳兰冰的叫声,直觉不好,忙跑了过来,待她看到竹文的头颅,泪水便一下子决堤,“小文儿,小文儿,这是谁,是谁干的?谁干的?……”
她颤抖地紧抱着锦盒,已不能自已。
竹文的死,纳兰冰的昏迷不醒已经完全冲毁了林秀文产子的喜悦,整个文秋阁与文竹阁都陷入了极度的阴郁之中。
竹桃用她红肿如桃的眼睛看着张炎,“张大人,我家小姐什么时候能醒,她已经昏迷了三天三夜了。”
张炎施完最后一针,见纳兰冰仍是毫无反应,无奈的摇了摇头,“能用的方法,我都用尽了,她这是心病,是她自己不愿意醒来。”
竹桃不解的哽咽道:“怎么是小姐不愿意醒来?”
张炎心疼的理了理纳兰冰的头发,将人参片轻轻放入她的口中,“你看她自昏迷来,便一直面带微笑,定是做了什么美梦,而不愿醒来。
冰儿,快些醒来吧。慕白需要你,我虽然保住了慕白一命,可他如今也是昏迷不醒,若是再寻不到热红株,他最多能撑两个月。
欧阳青夜已发布了摆擂的时日,就在下月十五,你再不醒来,就来不及赶到楚东了,冰儿……”
76,风光大葬
张炎所猜不错,纳兰冰确实做着最美的梦,在梦中,有慕白,有她娘,有方嬷嬷,有竹文,有竹桃。梦中慕白的寒症不药而愈,她也慕白已结为夫妻;梦中,她、慕白跟着她娘回到了蓝水国,没有时刻的警惕小心,没有无处不在的算计,有的,只是满满的幸福;梦中,方嬷嬷老当益壮,帮着她带着她与慕白的孩子;梦中,竹文与竹桃都找到了自己的幸福,有疼爱自己的丈夫,梦里的一切都好美……
梦中,纳兰冰正抱着孩子在桃林中看着慕白舞剑,“宝宝,你爹说,他第一次见到娘的时候就是在桃花林哦,呵呵……”
突然,有奇怪的男人声传来,“冰儿,快醒来吧,慕白快要撑不下去了,她需要你……”
纳兰冰抱着孩子,猛地起身,“谁?是谁在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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