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秦长青对上他睁得圆圆的眼睛,没忍住笑了一声,这家伙跟他以前一个战友有点像,娃娃脸人还有点单纯,忍不住就会把他们当弟弟看待。
&esp;&esp;“你笑什么?快告诉我啊。”西图着急地催促道。
&esp;&esp;秦长青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没有办法。”
&esp;&esp;“你骗人!”西图根本不信,这时那圆圆的眼睛里就带上一点锐利了。
&esp;&esp;“我没骗你。”秦长青喝了一口咖啡,这种饮品和地球的咖啡其实不太一样,口感也不同,不过秦长青没找到合适的词翻译,就直接叫它咖啡了,在西图开口前继续说道,“我确实有一些思路,但目前还没有确实的解决办法,上次只是一个意外。”
&esp;&esp;这话西图总算有点相信了,毕竟他也不懂医生这一行,“那看来你所想的方向是对的,你应该继续朝这个方向走。”
&esp;&esp;秦长青赞同地点点头,西图又好奇地追问:“那你现在在哪家医疗机构就职?咱们交换个联系方式呗?”也许是天生比较自来熟,他倒是一点不跟人客气。
&esp;&esp;“可以。”秦长青把通讯号给了他,“我现在还只是皇家学院的学生,没有进医疗机构。”
&esp;&esp;西图有点不敢置信,毕竟秦长青那天露那一手,在他眼中就已经非常了得了。做为一个贵族后代,西图的见识远比普通人多得多,尤其是某些帝国藏着掖着密而不宣的东西,他深知狂躁症如果不加紧找到解决的途径,总有一天会大规模爆发,到哪时候就什么都晚了。
&esp;&esp;不过说起皇家学院,西图收回略沉重的思绪,将话题转了回来,“你觉得那些学生失踪有什么内情吗?”
&esp;&esp;秦长青顿了顿,他确实不愿意去试探蓝斯年的底线,但却非常好奇关于那位卡赫将军的事,“那个学生当时跟我提到卡赫堡,并且坚持认为卡赫将军的死并非因为异能暴动无法控制……不知道这一点对你们有没有什么帮助。”
&esp;&esp;西图啧了一声,“一帮小屁孩,整天怀疑国家有个巨大的阴谋欺瞒着他们,也不知道脑子里装着什么。”
&esp;&esp;秦长青没接话,西图说完又担忧地说:“这帮人不会真去了卡赫堡吧!那里可是禁区!”
&esp;&esp;关于卡赫堡,秦长青只知道那里的存在,就类似于地球时代的某些充满诡异传说的无人废墟,例如出事故死了上百人而荒废的闹鬼的游乐园,因为病人突然大批死亡而废弃的传染病医院,总是带着一层危险又神秘的诡异色彩,吸引着人们冒着生命危险去探询真相。
&esp;&esp;西图越想越觉得有可能,也没心情再跟秦长青叙旧了,起身说道:“我得先走了,下次再联系你,今天的咖啡我请客气。”
&esp;&esp;秦长青也没跟他客气,“再见。”
&esp;&esp;那之后几天两人都没有再联系,秦长青倒是从旗风那里得知这人的背景身份,警察世家,还是蓝氏皇族中的大贵族,总之六个字:有权有势有钱。
&esp;&esp;四天之后,西图再次联系秦长青,他的声音显得很疲惫,接通后证实
&esp;&esp;秦长青将手指搭在那学生的手腕上,对方扎挣得厉害,不过警察为了防止他们挣脱或者伤害自己,将他的前臂和手掌全部固定住了,倒是很方便。
&esp;&esp;秦长青无视屋内几人的狂吼乱叫,坐在瀚海搬来的椅子上认真给他切脉。
&esp;&esp;学生的脉象躁动奔涌,却乱成一团麻絮,倒是跟某些地球精神病人很像,整个身体都处在极度不正常的亢奋中。
&esp;&esp;“怎么样?你发现什么了吗?”西图见他放开学生的手腕好奇地问。秦长青示意他稍安勿躁,又仔细给其他几个病人切脉后,心中多少有些数了。
&esp;&esp;秦长青咳了一声,问道:“那个,介意我用他们做个试验吗?”
&esp;&esp;“什么试验?不会出人命就行。”西图的好奇心绝不是一般重,话说他就是因为好奇心重,堂堂贵族大少爷才去做一个基层小警员的,咳。
&esp;&esp;“先把他放平。”秦长青对他扬了扬下巴,而后将自己的银针包取了出来。
&esp;&esp;西图照做,又听他说:“把他的上衣脱了。”
&esp;&esp;西图:“……”
&esp;&esp;“吼——!”被放平的学生猛地冲靠近的西图怒吼一声,秦长青一边处理着银针,一边不着痕迹地观察那些黑猴子,就见那又猩红色的眼睛此时已经紧紧锁在了西图身上,嘴里的管子还插在学生的脑袋上,嘴巴用力地鼓动着,而它每鼓动一次嘴巴,被他死死缠住的学生就明显更狂躁一分。
&esp;&esp;“你要怎么做?”正义的小警察这会儿好奇心都快要溢出来了,略圆的双眼眼巴巴望着他。
&esp;&esp;“看着。”秦长青走到学生身前,又看一眼那黑猴子,深吸一口气,手指在学生的胸口按了一会儿,右手捏着银针慢慢找准了穴位。
&esp;&esp;细如牛毛的银针随着他手指的轻轻捻动插进了皮肤,一开始时学生挣扎得非常疯狂,双眼暴凸,鼓胀的青筋仿佛即将破体而出,西图肩膀上扛着极大的压力,担心这个年轻的学生就这样没了命,额头上竟然冒出了一阵细汗。
&esp;&esp;不过,可能是秦长青的表情一直十分镇定,那不急不缓捻动银针的动作自有一股优雅的韵律,焦躁担心的西图也渐渐被他感染了,心绪缓缓平静了下来。
&esp;&esp;随着一根根银针扎进身体,原本狂躁怒吼着的被感染者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也安静下来,喉咙里的吼叫声越来越低弱,暴凸的双眼慢慢合上,很快就安静地睡了过去。
&esp;&esp;自认为十分有见识的西图此时坚定地认为自己见识到了某样卓绝的技艺,一时看向的秦长青的目光更加敬佩了,同时也隐含了一丝探究——这个人到底是个什么人?西图此时再也不肯相信他之前说自己还只是一个学生的话,如果帝国真有这样厉害的学生,那教导他的老师又该是什么样了不起的人物?
&esp;&esp;秦长青扎完针,也是长舒了一口气,一直紧张站在他旁边的瀚海立刻递了一块手绢过去,秦长青额头布满的一层汗水说明他并没有西图看起来那样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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