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天凌收起笑声,冷眼抬手指着云霄子,“我差点就被你的苦情故事给骗了,我没见到师祖,如何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何况,师祖回来见你把苍龙山搞成这个样子,他不兴师问罪,还会传授你焚天术,我不信,除非你把师祖请来,师祖在何处?”
云霄子好像准备好了话,就等着余天凌问,“师父夸赞我一番后,无奈地说我无法修炼焚天,这也让我死了心,他还说,他曾经在北郡授给你几天的修为,他拿走了画,说去趟沅陵,回来他会来找你。”
这么说来,确实不错。余天凌不再开口,湫儿忽然插嘴道:“师祖见你毁了小天池密室,也没有责罚你吗?”
湫儿、风隆对师祖传授过余天凌修为并不嫉妒,他们二人根本不是修仙的材料,只有余天凌才是师父的希望。
“对,还有我们已经回来了,你是不是可以走了,不然我们住哪里?”风隆下了逐客令,俨然已经把自己当作了苍龙山的守护神。
云霄子微微颔首道:“我本是找个清静之地,为圣上修炼丹药,如今药已经炼成,你们几个小鬼来了,我也无法在此住下去,我马上就把苍龙山还给你们。不过,”他见湫儿惶惑地看着自己,“不过,别怪师伯没提醒你们,你们师父身份必被揭穿,那时他满身麻烦,不如你们几个投到我的门下,如何?”
他斜着眼看着余天凌,这小子若是炼成了焚天术,还有淳钧宝剑的秘密早晚师祖得告诉我,他出自我的门下,要是不听话,我处理起来也是师出有名。
余天凌一愣,“师父身份?”
“你师父修道前是朝廷的司天少监,他是朝廷的要犯,而且他在沅陵作法,试图谋害圣上,圣上才命我在这炼制丹药的。圣上病了,现在还顾不上他,等圣上病好了,一定会抓捕他的。”
金云骞在逆光的环椅子里,小小的一只,圆圆的眼睛幽黑深邃,事情越来越有意思了,所以她一直沉默,在琢磨云霄子说的话。
湫儿微微扬眉,“我师父为何要谋害皇帝?你说的越来越荒谬,我们不要信他,请师伯带着你的人现在就离开。”
直到下午,云霄子带着他的弟子和蜀中军浩浩荡荡地下了山,四象宫的大门已经破败,金云骞才站起来,想关上虚掩的门,感觉有人闪身进了七曜堂,向他们这边走来,金云骞抬头一看,惊呼出声:“江如济,你……你不会追到这里来抓我回去吧!”
湫儿见桃树下那淡淡绿叶晕染的光华,那修长身影,正向她走来,激动的湫儿快步跑过去,风隆、余天凌也听到声音,出来到了屋外。
江如济听湫儿说了云霄子的事情,和他说的话,他含笑轻声道:“是,这些我都知道,云霄子在郡主逃婚前,就请旨来你们这了,你师父的身份也是真的。”
余天凌脸色变了一变,张了张嘴却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好,江如济望着他,道:“你师父的事情,我阿爹或许知道,他们曾经是好友,你可以跟我去趟北郡侯府。”听他提到江星磨,余天凌的神情变得格外沉肃,靠在七曜堂下,看着溪水不答应。
“如果,你不想你师父有麻烦,最好和我走一趟。云霄子是个什么样的人,你该比我清楚,圣上的病究竟是怎么回事,他可能比谁都清楚,万一圣上龙体有恙,你师父只怕要被构陷。”
他又似笑非笑地看着金云骞,“郡主,今天我是一定要带你走的。”金云骞不动声色地听着,她暗自惊讶,父王还对圣上做了手脚,她原来以为父王招揽云霄子,只是为了帮助姑母独揽大权,架空圣上,她从来没想过父王会对圣上动手。
她一手揽着江如济,喔了一声,道:“既然江少主那么痴心,一路追到这,实在令本郡主感动,不如,我回去禀明父王,让我嫁给北郡侯府的少主你,总好过嫁给太子。”
江如济身子一僵,抱着手臂,躲开了她的手,“郡主千万不要和我开这样的玩笑,一点没有意思。”
哦得一长声,金云骞笑嘻嘻地看了一眼已经红着脸的湫儿,“是我任性胡作非为,原来我们北郡侯爷府的少主已经有了心上人,可惜不是我。”
风隆听她的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心道:红颜祸水、红颜祸水,他略一沉吟道:“你们去吧,我就不去了,我要在这里把苍龙山变回原来的样子,等你们回来。”他又拉过天凌道:“既然江少主这么说,你就去问问他爹,全当为了师父,顺道去看看我舅父母。”
余天凌见他说得诚恳,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放心吧!为了师父我也不会怎么样的。”
他的意思再明白不过,这一次他要和江如济好好合作。
等到他们下山来,来到北郡的长街上,金云骞和湫儿十分难得一起逛街,见到他们走远了,江如济对余天凌道:“我得先把金云骞送回蜀中,一来是帝后之命,二来她是蜀中宣南王的女儿,不可不防。”
她在西南的所作所为,两人不是一点没有察觉的,“你和湫儿在仙客来暂时住下,我阿爹接到信,一定会很高兴,他会很快来见你,你问他什么,他也决然不会隐瞒的。”
余天凌不愿进侯府,湫儿也不愿意,江如济只好把他们安排住到外面。
“那药丸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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