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蕴有些无语地说:“那就白开水吧。”
“就只要白开水?”匡延赫转过头,语气有几分诧异,好像觉得不为唐蕴倒点什么,是缺乏礼数的。
“嗯。”
唐蕴打量起匡延赫宽敞的办公室,这里都快赶上梁颂家那么大了。
但其实里面的东西并不算多,除了办公桌,一套会客沙发组合,冷藏柜,就是一面书架墙,上面摆放着成套的小说集,有黑塞的,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列夫·托尔斯泰的,封皮崭新,也不知道是不是纯粹装饰用。
办公室色彩都以暗色为主,设备规规矩矩摆放,和匡延赫一样,都有种说不上来的疏离感。
唐蕴坐着松软的沙发,肌肉却感受不到松弛。
所幸还有不少绿植将这冷冷清清的地方妆点出一线生机来。
匡延赫给唐蕴递了杯温水,又转身为自己煮了一杯咖啡,只加了一点奶,没加糖。
浓郁的咖啡香气在空气中流转,唐蕴不自觉地加深了呼吸。
“你弟弟呢?”从刚才到现在,他都没有见到这层楼有其他人。
“他人在北京,你们用语音聊好了,”匡延赫补充,“上午他也是语音跟你聊的。”
“哦,这样啊。”
匡延赫问:“需要纸笔吗?”
“好的,谢谢。”
匡延赫从打印机上面取了厚厚一叠a4纸下来,又随手从笔筒里抽了支万宝龙的签字笔。
“需要什么再喊我。”他彬彬有礼地弯下腰把东西放在茶几上,语气很温和。
和在视频里的第一面简直判若两人。
也许今天遇到了什么好事,心情不错。
唐蕴问:“我要加一下你弟弟吗?还是怎么说?”
“不用。”匡延赫直接把手机递给唐蕴,语音通话已经拨了出去,但还没有接通:“你们慢慢聊,咨询费算我的。”
匡延赫的办公室里并没有专门的计时设备,唐蕴见他从办公桌的抽屉里取出平板电脑,支在茶几上,修长的手指点出计时器,按了一下。
匡延赫挑挑眉,示意开始了,然后转身回到了他自己的办公区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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