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词不长,极尽感伤。
谁也不会知道下午的祭奠会发生什么?
紫玫瑰则想起她和岳灵珊短暂相处的一段日子已如亲如姐妹一般,难过的她眼泪也涔涔而出了。
又听得令狐冲哽咽说道:“小师妹,今日此时,我令狐冲要给你一个名份,以完成师父师母的遗愿,对不起了小师妹。”
说完,令狐冲突然伸出了右手掌来并对准了墓碑,但见那块墓顷刻间便飞到他的手掌中了。
“啊,隔空取物!”
紫玫瑰任青青并不是惊讶于令狐冲的武功,让姐妹俩震惊不已的是令狐冲的举动,不知他为何会突然取下那墓碑来?
令狐冲要作甚?
但见他快速在墓碑上用大力金刚指刻起了字来,补刻上了“爱妾:岳灵珊之墓”七个字。
墓碑被重新插好之后,姐妹俩从头到尾读过之后,瞬间明白了令狐冲的良苦用心。
紫玫瑰暗自欣慰道:“是呀,灵珊姐是冲哥他第一个爱上的女人,她是冲哥的初恋,他们二人之间的爱情如莲花一般洁白,冲哥如此责任担当之君子,应该给灵珊姐一个名份才对的。”
任青青心中的想法和紫玫瑰是一样的,不过她心中还想起了另外一件不吉利之事来。
她正暗颤道:“哎呀,七朵桃花七朵殇!那我任青青算不算冲哥命中的一朵桃花呀?若是算?那我今后的命运会不会也像灵珊妹妹和我姐姐一样呀?”呀呀呀呀!
想到这,任青青颤颤地看了一眼左边的那座坟,那正是任盈盈的坟墓。
祭奠完毕岳灵珊之后,三人起身来到了任盈盈的坟前。紫玫瑰如法炮制,将那些红色的玫瑰花瓣撒在了坟头之上,然后和任青青一起跪在了令狐冲的身后。
任盈盈坟墓的墓碑之上刻的诗词是《三钟醉》:
“三钟醉,琴箫合鸣断肠碎,冲盈一剑与谁对。盈盈一水,脉脉不语。此情谁知味?——爱妻:任盈盈之墓。七月二十六。”
任青青其实早就知道任盈盈并非是死于去年的七月二十六,而是……
在去年的襄阳之战期间,假扮成紫玫瑰的仪琳跟她说过,任盈盈真正的死亡日期是七月二十三,和墓碑上的日期相差了三天,因为令狐冲当时悲伤过度自杀未遂,他昏倒过去后日期是后补上的。
跪在了任盈盈的坟前,令狐冲又想起了元好问的名词《摸鱼儿雁丘词》来。
他流泪自言自语念叨起来,“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盈盈,你我夫妻本该生死相许白头偕老的,可是……可是你……你你你……”
令狐冲无声留着眼泪,这样更伤心肺,还不如大哭一场的好。
“呜呜呜呜!”
身后一女人已经悲痛不已地嚎啕大哭了起来,“姐姐……妹妹我来……看……看你……来了……”呜呜呜呜!
任青青跪在坟前是声泪俱下,继续哭道:“姐姐……你……在天上……还好吗?”呜呜呜呜!
任青青大哭着,一声声喊着“姐姐”。
令狐冲这一次真正确定下来了,原来任青青和任盈盈真是一对亲姐妹。
“呜呜呜呜……”
任青青的哭声是越来越大,她很快就哭得是肝肠寸断,好像随时都会晕厥过去似的。
这可把紫玫瑰给吓坏了,她一把紧紧抱住了任青青,忙劝道:“青青姐你莫哭了好吗?人死不能复生,哭是没用的,是不可能将盈盈姐给哭活的,盈盈姐泉下有知,也不许您这样哭的,要当心你的身子呀?千万不可哭伤了心肺呀?青青姐。”
“嗯,玫瑰妹妹你说?我姐姐她会不会……怨我……怨我这个做妹妹……今日……今日才来看她呀。”呜呜呜呜!
不劝还好,这么一劝,任青青反而哭的更凶了。
令狐冲也担任青青哭伤到心肺,但他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来劝说是好?还急出了一额头的汗珠来。
那边紫玫瑰是劝不下去了,她看一眼张了好几次嘴,都没有说出话来的令狐冲,明白,还必须得让令狐冲来劝一下任青青。
紫玫瑰最后努力劝道:“青青姐请节哀吧,万一你哭伤到了心肺可就麻烦了,这一段时间,我和冲哥都还得指望着你来照顾呢,若是姐姐你哭出个内伤来?谁来照顾冲哥他呀?”
令狐冲也顺势劝道:“是呀,青青姨妹,你这般不顾及自己身子的伤心流泪,想是盈盈她在天之灵是不愿意看到的,还请节哀吧。”
“青青姨妹!”
听到了令狐冲喊自己青青,任青青心下一颤,她明白自己的身份已经暴露了。
这件事本也无需隐瞒不下去了。听得心爱的男人的劝说,任青青点头应下道:“嗯,是!”呜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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