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桑由弟子带领着来到太清正大门对着的元殿。
令无数修仙人士心驰神往的圣地屹立于仙峰命脉,四周层峦叠嶂,峡谷幽长,云雾缭绕,上古阵法分布在丛林深处,神秘莫测。
许久未归,如今的殿宇富丽堂皇,张扬肆意。连以往散发着古朴气息的雕花大门也被粉刷一新,金碧辉煌,衬得此时此刻在殿中正襟危坐、严肃古板的长老们华贵非凡。
殿中聚集的弟子们一个个交头接耳,你一言我一语,时不时将各种目光投向扶桑,一同陪着的灵宝儿既紧张又气愤,瞪着那些幸灾乐祸、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弟子,恨不能狠狠揍他们一顿。
灵宝儿偷偷打量着一个个人模狗样、德高望重的长老们,看胡长老以及他的狗腿子们尤为不顺眼。
“若不是有师尊一直在太清派做定海神针,哪有他们的今天!忘恩负义、贪婪无耻的鼠辈!”吐槽之余还不忘提醒扶桑小心胡长老那些一肚子坏水的。
糜长老一副长寿仙翁的长相,乍一看上去十分和蔼,平易近人。他笑眯眯问扶桑:“许久未归,不知明仙友可还适应此处的生活?”
按辈分来排,扶桑和灵宝儿不比在座的长老们低。毕竟她们年龄摆在那里,对着这张比自己徒孙还稚嫩的脸,那声“师妹”怎么也不好意思叫出口。
“劳烦糜长老挂念。弟子一切安好,原来居住的太清殿与之前无甚区别。”
“那便好。看你安然无恙,我们心中的大石头总算是落了地。当然,最高兴的莫过于昱泽仙尊了。如今见你安然无恙,他老人家的身子想来都好了大半。”
自打扶桑失踪后,姬昱泽逐渐将所有重心转到了找人和除魔上。除了灵宝儿偶尔能见上他一面,其他长老们就是想拜见都找不到人影。
“此前师尊为与魔族对抗身中魔毒,又要用自身灵力加固周边的上古阵法结界,需得好生休养。”
扶桑关心自家师尊,同时也是在嘲讽个别冠冕堂皇,只会内斗争权的老蠹虫。胡长老却毫不在意,一听说姬昱泽不来,反倒是松了一口气。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姬昱泽即便是受了伤,若真较起真来,胡长老只怕是占不到便宜。
柿子可软的捏,这道理谁都明白。今天只要把姬昱泽的爱徒钉在耻辱柱上,就算是有收获。
经过扶桑这段时间的精心照顾,姬昱泽的心魔基本控制住了,不再过多消耗体内的灵力。再休养些日子,姬昱泽便能恢复到最佳状态,当然,前提是心魔别再出来蹦跶。
扯了半天闲话,糜长老开始切入正题,“今日请你过来,主要是有一件事,事关本派清誉,还望你如实回答。最近你同仙尊的传言闹得仙界人尽皆知,你可有什么想说的?”
扶桑一脸茫然,“弟子不知。”
古长老,一向保守古板。想当年,他座下一最受他器重的弟子,便对一女徒弟生了情愫,结果那女子竟是魔教奸细,最终害了他的弟子根骨尽毁,废了一身修位,不过短短十余载便去世了。
其实许久之前,师徒恋并非仙界禁忌。只是一直以来极少有善终的,不是坏了一方的心境,就是双双陨落。渐渐的,仙界便将此纳为一条禁忌。
古长老横眉冷目,急言令色道:“别以为装糊涂就能蒙混过关。看你天赋卓绝又素来勤勉的份上,本君劝你迷途知返,免得误入歧途,万劫不复!”
扶桑抱拳行礼,“弟子愚钝,实在不知错在何处,还请长老赐教。”
“冥顽不灵,哼!”古长老气得攥紧椅子上的扶手,小胡子颤抖着,别过头不想多言。
糜长老不再拐弯抹角,一如既往客气有礼,“近来有传言说你同师尊有了收尾,可有此事?”
“子虚乌有,危言耸听,搬弄是非,其心可诛。”扶桑立于大殿中央,脊背挺直,一字一句,铿锵有力。
糜长老长叹一口气,表情十分无奈,对着下面的弟子挥了挥手,就见几名内门弟子恭敬跪在地上,“弟子见过各位长老。”
灵宝儿一瞧,这几人有的是在太清殿附近看守巡逻的,有的是负责在殿内洒扫侍奉的。有两个当初还是灵宝儿看着他们可怜被别人排挤欺负,特意带回来的。现在一想想,自己真的是眼盲心瞎!
只听一长老直言道:“你们都是在太清殿侍奉的,将你们看到的如实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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