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笳将车窗打开透气,手臂略撑在那上面。
周濂月问:“喝了多少?”
“还好,没醉。”
周濂月转头看她,她今天这身和他第一次见她时有点儿像,吊带衫、皮裙和马丁靴,但多套了件黑色的牛仔外套,妆发风格也完全不同。双丸子头,微微卷曲的碎发,脖子上戴黑色choker,口红颜色也深得近于黑色,眼妆却极其干净。
整个人是矛盾感的碰撞,甜辣酷兼具。
周濂月收回目光,淡淡地问:“聚会去了哪些朋友?”
南笳奇怪他为什么关心这个,“就剧团的一些朋友,还有刚刚送我回来的,我闺蜜和她男朋友。”
“没别人?”
南笳顿了一下,她隐约有所感,“没有。”
周濂月知道那人没去。
那人叫叶冼,他叫人调查过。
一个独立音乐人,和南笳认识多年了,但两人确实只是朋友。
这点超出他的预料,他以为两人至少有点别的什么实质性的关系。
这段时间,南笳也没跟姓叶的见过面。
周濂月姑且就先没再管这件事儿了。
料她也不敢不懂规矩。
开了好一会儿,南笳问:“去哪儿?”
周濂月说:“杀人越货。”
南笳想到这是她开过的玩笑,笑了声。
电话这时候打进来,南笳拿出手机看一眼,竟然是周浠打来的。
她直接按了免提。
周浠:“笳笳你今天生日?!”
南笳笑说:“对啊。”
“你没告诉我!要不是先前给我哥打电话我都不知道。是22号还是23号呀?”
“23号,所以还有一整天呢,你现在打过来算早的。”
周浠笑说:“那白天笳笳你有空吗?我请你吃饭。”
“白天……”南笳看一眼周濂月,“应该有空的。”
“那我先看具体安排再联系你——笳笳原来你是土象星座呀。”
南笳笑说:“你也信玄学?我是23号0点左右出生的,我朋友说处在两个星座交替的点,所以火象和土象都沾点儿。”
“好像是哎。”
南笳笑说:“不过我不怎么信,我觉得性格是可以改变的。你要是认识刚上大学那会儿的我,就知道我跟现在完全不一样。”
周濂月看了南笳一眼,“你那时候什么样的?”
南笳没料到周濂月会插话,而那头的周浠就更没料到了,高声说:“哥你不是在东城吗?”
周濂月淡淡地说:“事办完,提前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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