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桢忙让夏沛去接太子过来。
“皇姐怎么了,怎么如此伤心?”姜煦见姜皎哭得如此伤心,伸着手用袖子去擦她的眼泪。
“父皇驾崩了。”姜皎紧紧抱着姜煦,泣不成声。
“太子殿下,群臣已经在太和殿等着了,臣要去宣先皇遗诏。”魏桢接过帕子,替姜煦擦了擦眼泪,“您得和臣一起。”
“我现在就去。”姜煦一边哽咽着,一边道。
魏桢偏过头,看着还在齐嬷嬷怀里流眼泪的姜皎,“殿下就有劳嬷嬷照顾了。”
“厂督尽管去忙,殿下只是伤心过了。”齐嬷嬷哑着嗓子道。
魏桢从门边拿起佩剑,一群人簇拥着太子往太和殿去。
这一夜,谁都睡不安稳,深夜,皇城响起了钟声,整整四十五下。
魏桢镇压了叛乱,射杀了贤王,当夜立刻执先皇遗诏扶太子登基,群臣于太和殿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响彻宫禁。
太子登基后,他又立刻带兵出城,迎先皇的棺椁入京。
崇明帝停灵十日后送入殡宫。
“殿下睡了吗?”魏桢站在外殿,与齐嬷嬷小声说着话。
“还没。”齐嬷嬷也有些发愁,“夜里还是惊醒,太医开的药吃下去也没什么用。”
魏桢轻声朝着殿内走去,姜皎正倚着床栏发呆,她瘦了许多,下巴都尖了,“殿下怎么还不睡。”
“睡不着。”姜皎拉着他的手让他坐在床边。
“殿下瘦了。”魏桢顺了顺她的头发,“我在这里陪着殿下,殿下闭上眼睛,很快就睡着了。”
姜皎靠在他肩上抬头看他,他才真是黑了也瘦了,眼底都是红的,先是回京平乱,又去迎先皇的棺椁入京,来回奔波,回来后肃清逆贼和同党,晚上再来陪她,等她睡着了再走。
“魏桢,你留下来陪我吧。”姜皎扯着他的袖子。
“嗯,我在这里陪着殿下。”魏桢轻声哄着她。
“我是说让你晚上就睡在这里,不要走了。”姜皎抬眼看他。
魏桢一下子僵直了身子,“殿下,这不行。”
“我想你留下来,也不行吗?”姜皎失落道,落在他眼里,让人不忍心拒绝。
“殿下。”
“你出征前和我说好的,留下来,除非你不把我当做妻子。”姜皎一下子就堵住了他剩下的话。
姜皎挪到里侧,魏桢在她眼前慢吞吞除了衣衫,在床前踌躇。
姜皎看不下去,拉着他上来,见他僵手僵脚的,又把他按在床上,将自己的被子分了他一半,放下一边锦帐,自己躺进他的怀里。
魏桢僵着半边身子,睁眼看着模糊的帐顶,殿里烧着炭,帐中又暖又香,这是殿下的床榻。
姜皎怕他就这样僵着一夜不睡,在被子里悄悄握住了他的手,“闭上眼睛。”
魏桢握着她的手,听话的闭上眼睛,听着她浅浅的的呼吸就在耳畔,心里又热又安静,终究抵不过疲累,彻底陷入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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