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蓠湿叶碧凄凄。
碧池中,朵朵红莲摇曳生姿,清风拂面带起阵阵清香。看着低瀑一泻百尺,若忽略了那意外透出地凄清也是件美事。这般绝世景致竟是用来囚她,不知对方到底是存了什么心思。
诺儿看着这间洛水居,雅致之中却带着一丝不同,说不清,但直觉中这间竹屋是与众不同的。这里每一件物什都比先前那屋子里的都要特别,可以说是更为精致,就说这窗纱,那一层层的绿纱比之之前的更轻薄,还隐隐用深一色的绿丝绣了一片的竹;再看这屏风,竟然是之前那瀑布之景的刺绣,那碧池的幽静与瀑布的磅礴气势却又丝毫不减,雅致中带着大气,这是何等的绣功。
还有墙上题的词,没有装裱,只是墨水印染于墙:
而今才道当时错
心绪凄迷
红泪偷垂
满眼春风百事非
情知此后来无计
强说欢期
一别如斯
落尽犁花月又西
这人也是个痴情的人,只是这词怎么着都觉得有些古怪啊?哪里怪却又说不上来。算了,关她什么事!
被伺候了一整天,这种待遇还是有生以来的第一次,看那人似乎也没有要为难她的意思。看着身上的这一件白衣,比之前所穿过的任何一件都不知做工细致了多少。当时看到她们端来那么多不同款式的白衣,简直无法想象,还以为她们这里除了绿衣之外便再无其他颜色的衣服,可却捧出那各式的白衣竟让她有种错觉,就好像是一早特地为她准备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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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渺夜空,月色长天。此处到了晚上薄薄的雾气氤氲缭绕迷朦,看不真切。
诺儿轻步走在这长廊之上,白衣翩翩,绿纱纷飞。暗叹:那人还真是好竹好绿啊!片片竹叶,随风摇曳,轻灵不已。不得不再次感叹,这里的景色还真是美不胜收。
可是看着这样的美景,眉却怎么也舒不开,心底的疑问实在是太多。都说君子可以食无肉不可居无竹,那么,他到底是不是君子呢?就算是,想必也是个伪君子吧!
耳边隐约传来丝丝悲凉的埙声。那埙吹起来本就有其独特的一种苍凉,此刻听来更感哀恸,也不知这这吹埙之人是谁,若非用情至深这乐声怎会如此扣人心弦。
不同的调子却是一样的悲伤一样的用情深厚,这样熟悉的感觉仿佛是自己娘亲梁慕曦所吹奏的一般。诺儿循着埙声而走,来到一处,借着星月之光,透过薄雾,隐隐可见一人倚坐在飞檐之上。他身上喷涌的悲伤如清冷月光,氤氲荡漾。
那么高的飞檐,那么深的夜色,那么悲伤的心情,似乎是在思念着谁……
“唉——”听着哀伤的埙声,自己也早已深受感染,诺儿不禁叹了一口气,也不知杨过他们怎么样了?当日自己那般冲动对他说出那般绝情的话语,也不知他恨不恨她……想着想着,却是浑身一阵剧痛,似是今日被花所刺破的伤口都复又炸裂一般剧痛。
怎得突然这般剧痛?诺儿禁不住,一下痛得跌倒在地,甚至不停地颤抖。被花刺刺伤之处无一不灼痛起来。
难道那花有毒不成?可明明记得当时伤口并没有泛紫也没有泛黑之类的异常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刚想追究,哪知这痛来得快也去的快,一时痛意全无。诺儿爬起身,舒了口气,擦去额上细汗,心中更是不安起来。
莫非他们下毒?想起赵敏与张无忌第二次交锋,心下更是惊疑,莫非这花再配上其他的气味在不知不觉中变成了剧毒不成?想至此,一时乱了方寸。可是她与他素不相识,怎得对付起她来,竟还这般慎重?是单纯地报复她毁了那片花海还是为了其他?到现在也不知那人将她抓来至此是为了什么。她相信自己是第一次见到对方,可居然就这样被莫名其妙地挟持到了这里。她在他们手中又有什么利用价值?莫不是看上她一张脸,想拿她送人做间谍抑或是刺杀?诺儿在心中无限假设起来,却越是把自己吓出一身冷汗,索性不再追究那深层的原因。
诺儿又怎是坐以待毙的性格?她绝不是任人刀俎的角色。所以,无论如何她现在首要做的便是解毒!
60、第六零章 。。。
对面那个仪表不凡,唇上长着两撇小胡子,虽然也有那几分四条眉毛的样子,却又毫无陆小凤痞气的人此时正紧紧地盯着诺儿,眼中是显而易见的戏谑。
一番说辞下来,诺儿早已口干舌燥,心中却是惴惴不安。
“下毒?”他依然端坐,唇角微翘,带着玩味的笑。
“难道你想否认吗?”诺儿听他如此嗤笑,立时面带不满道。毕竟她无端端地突然中毒是事实吧。
“从未做过,何来否认。”对方看不出喜怒,只是低头呷了口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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