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志平走之前,馨兰确实故意找岔儿跟他吵了一架,目的就是要给他一个警告,现在看来,一切都落空了,男人的心,真是不可捉摸!当然理智也使她明白,瞿志平绝不是那种见异思迁的人,他们这次的合作,纯粹是为了工作,但感情上她无论如何也难以接受,满腹苦水又无法倾倒,只好去跟最信得过的秋云嫂子谈谈。
“秋云,你说那么多男工程师、男设计师他不找,为什么偏偏找个女的,还一路坐车回来的,这不存心气我吗?”
秋云只好劝解:“馨兰,志平不是那种人。”
“那你说……庆槐是哪种人?以前不也是老实巴交的吗!”
秋云不说话了。一提狄庆槐,她的心就像被戳了一刀似的。
………【那女子蛮风骚的嘛】………
296。那女子蛮风骚的嘛
沉默良久,才强打起精神道:“馨兰,我是好心劝你不要疑神疑鬼的,那样没事也会伤了感情。退一万步讲,即使真的落到了我这种地步,生气又有什么用呢?退后一步自然宽,再怎么也得把日子过下去……”
秋云如此平静,令气呼呼的吴馨兰迅冷静下来。她感觉到,这段时间秋云的变化很大,她再也不是过去那种逆来顺受、听天由命的家庭妇女了。她轻轻地拍拍秋云肩头,低声道:“秋云姐,怪我不好,惹你伤心了……”
秋云无所谓地笑了笑,说:“我这心早已死了,也没啥再好伤的了。反正他是不会回来的了,这不什么都明白了吗……没有他,我和囡囡还不是过得好好的。”
馨兰骂道:“男人都是这么没良心!”
“你们俩年龄也不小了,”秋云岔开话题,接着说,“志平现在铁了心回狄家湾落户,这就是最好的证明。我看如果合适的话,你俩就把事情办了,免得你成天疑神疑鬼的。”
馨兰一撇嘴道:“他落啥户?只是留职停薪,户口、关系都还在上海呢。”
“要不,你就直接找志平谈谈吧,看他到底是怎么想的。”秋云最后只好这样说。
其实两人早谈过了,马上就结婚什么的,吴馨兰怎么也说不出口,那样迫不及待的,太跌份儿不说,还真长了他志气。
瞿志平为带回邵小丽这事解释了半天,馨兰心里总是别扭,两人差点又吵起来。这次不欢而散的直接结果,是馨兰从公司搬回了家,算是对他提出了一个严重的警告。不过,瞿志平回来之后,把邵小丽交代给了公司的一帮人,就被另一件棘手的事缠上了,忙的不可开交,他俩面也难得见一次,馨兰慢慢也就平静下来。
这件事来得十分蹊跷,狄庆槐在上海搞到的那批救急的型材早到了南京货运站,公司派人提货的时候,不料却被工商部门扣下了,说是这批材料来源有问题,等查清楚了再说……眼看工厂又要因此停工,瞿志平急得不行,一边另找货源,一边让狄庆祥带着一帮人,直接赶到车站处理这事去了。
这一回,连一向沉着冷静的瞿志平也完全失去了自信:难道我真看走了眼,过分相信狄庆槐,让他逮着机会从中搞了鬼?
几天的考察结果,令邵小丽十分满意,狄家湾农工贸联合企业实力雄厚,确实是能够长期合作的伙伴。她本来马上就要打道回府了,不料总经理狄小毛亲自出面,挽留她再多住几天。
原来,灯饰厂的生产流水线改造工程一直很顺利,但到了最后关头,自动化控制部分怎么也调试不好,那天参观时邵小丽多了一句嘴,说她原来在大学学过这个,于是在场的狄小毛便非要她留下来解决了这个难题不可。那批订单的交货期越来越迫近,由于公司内部最近生的一系列意外事件给耽误了,拖到现在还无法正式投产,面对巨额违约罚款,老头真快急疯了。在他的再三恳求之下,邵小丽只得答应留下来试试。
连着摆弄了两天,情况虽然好一点了,但仍然无法根本解决问题。这天晚上又到九点过钟,邵小丽终于放弃了,懊恼地说:
“真是见鬼了,这程序设置我专门啃过的,怎么到了这里就搞不清爽了。”
旁边的瞿志平心里虽然也急,却还想开个玩笑缓和一下气氛,就说:“你们胡主任说是给我派了个专家,当时我蛮高兴的;一看到是你,我才知道他是在懵我。”
邵小丽白他一眼:“我也是自找没趣。本来是来考察的,却被你门当劳动力使,还要听风凉话……哼,就算设备今晚弄好吧,你们原料能保证吗?”
瞿志平有些惊讶:“怎么,你听到什么了?”
“别瞒我了,你那位助手狄庆祥,都赶到南京货运站去啦。”
一提这事儿,瞿志平就蹙紧了眉头。狄庆槐从上海回来的那二百吨型材,厂里本来已经提走了一半,但那天仓库主任吴树生带人再去提时,却现一大帮身份不明的人正哄抢,而且理直气壮地说那是他们的货物,谁也阻止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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