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马秀秋对祁文道说:“好,我和姐两准备开裁缝店。”
“这倒是一个好办法。裤裆村还没有一间裁缝店,平时人们做衣服要去太极镇做。”村长很赞同祁文道女儿的意见。
“那我们开定了。”马秀秋一副雄心勃勃的样子。
“你们的技术怎么样”祁文道担心地问。
“没问题。”马秀秋说。
“那我们要买两部缝纫机,还要租一间靠马路的店铺。”一直没有讲话而认真地在吃饭的马秀春说。
这顿晚餐整整吃了一个小时。马秀春和马秀秋吃饱饭后回房去休息。村长有了几分醉意。这时他的老婆范斐走过去,她手里端了一碗中午吃剩下来的地瓜饭。然后坐在桌旁吃了起来。她说:“永刚,醉了就别喝了。”
村长说:“不嚼了,不喝了。”
祁文道见状说:“嫂子,给你添麻烦了。”
范雯笑笑说:“应该的,应该的。”
祁文道告辞了。
村长走到门口,看着天上的月亮,心潮有些英名其妙的起伏着。他想去村委会向裤裆村人广播关于安装自来水工程的事。但是,他感觉到有些头重脚轻,就不想去了。他也没有睡意,想去祁文道那里再坐一会儿。见老婆还在吃晚饭,又不敢当着她的面去找祁文道。于是他就坐在他女儿祁美竹刚坐的那块在石板上赏月,嘴里胡乱地唱着:
吟成赏月之诗,只愁月堕,
斟满送春之酒,唯憾春归。
这是初秋季节,天空显得老高老高,夜慢慢地深了,凉意也渐渐地浓了。天上的几片白云在飘,好像月亮在走。村长的醉意也慢慢地褪去。他站了起来,见老婆上楼去了,他蹑手蹑脚地来到祁文道的房门。轻轻地敲了两下。然后站在那里等着。
祁文道知道是村长,因为她回屋后安顿两个女儿上楼去睡,自己来到楼下,站在窗户前,一直看着村长坐在那块石板上心烦意乱的样子。自己心里也火烧火烧的,好像有一种什么东西在干扰了她。这时,她见村长来敲门,她已经来到门前了,即刻把门打开,将村长迎了进来,然后就紧紧地抱住村长……
太阳软散地爬上了天空,大地显得有些苍白,带几分苍凉的秋风一阵一阵吹过,好像要吹走本来就不强烈的阳光。树叶纷纷地从树枝上沉重地离开,在地上六神无主地被风扫到各个角落。裤裆村人吃过早饭,陆续地出工干活去了。
这个时候,裤裆村委会的广播里传送出了村长祁永刚的声音:“各位农民,乡亲们,我们裤裆村要安装自来水了,大家再也不要愁没有水喝了。这次,太极镇批给我们资金五十万元,我们安装自来水大约需要一百万元,资金还差一半,怎么办经过考虑,也为了及时完成自来水安装工程,村委会决定贴二十万人民币。还有三十万由广大农民集资。每家每户出一百元,每一个劳动力出一百元,每个人口出五十元。这样初步测算大约有二十多万,加上一些自愿多捐助的资金,就有可能达到三十万。我们的自来水工程就可以上马了。
村长的话通过广播传遍裤裆村每个角落,人们听后又惊又喜。喜的是裤裆村要装自来水。这是一件了不得的大事,是解决裤裆村人饮水难的大好事。可以说是大快人心。人们怎么不高兴;而惊的是安装自来水还叫农民自己掏腰包,而且掏的还不少。一人一百五十元,这样每家每户至少要集资五百元以上,这可是农民一年的收入。人们当然感到吃惊。
村长继续在广播里向裤裆村人说:“为了我们的健康,安装自来水势在必行。太极镇领导是破例特批我们裤裆村安装自来水的,所以我们不能辜负上级领导对我们的关怀,我们要想方设法补足资金,装好自来水,让裤裆村人早日喝上自来水。所以从今天开始,人们就可以到村委会交钱来了。”
人们的心态各自各的不同,有人举双手赞成,这是好事,这是关系到我们的身体健康,生活卫生。他们说学生饮水中毒应引起我们教训。我们不管有多么困难,也要克服,为安装自来水工程出钱出力。
而一些人却不赞同这种看法。他们认为安装自来水工程应该由国家拨款,叫农民出钱是不合法也不合理的。如果这样,我们宁愿不喝自来水,还是饮用井水或者是溪水,江水,抑或饮海水也行,还省了盐巴。
像祁水安这样单身汉就不想交钱,他无所谓饮什么水,加上前两年选举族长的事泡汤,使他对裤裆村的事变得冷漠起来,除非是女的有什么事,他倒愿意并热情地为之服务。
尽管这样,还是有人为了安装自来水慷慨解囊。第一个到村委会交钱的是祁文道,她也以裤裆村人的名义捐了三百元。她的行动使村委会干部感动。村长又到广播室,向裤裆村人通报:“乡亲们,我们村委会这时收到一个刚从外地搬回裤裆村住的妇女的捐助。她是一个妇道人家,并还有两个女儿。初来乍到,是白手起家,但是她捐了三百元。我们是生活在裤裆村都已经几年,几十年了,不能袖手旁观。顺便向大家透露一下消息,我们村委会干部,每人至少要八百元以上。我村长祁永刚捐一千元。”村长的这几句话却像一把重锤一样敲打在裤裆村人的心坎上,有人也开始行动起来。
………【不我们不能干呀!】………
95。不,我们不能干呀!
老族长祁大和的儿子祁英雄,他以个人的名义向村委会捐了八百元。然后又以裤裆村瓦窑了的名义向村委会捐了两千元。祁英雄这一举动如同一颗炸弹一样响在裤裆村的大地上。人们知道祁英雄的为人。致富不忘贫苦人。他常常救济人。他的性格,慈善心很像老族长。人们不禁赞道,有其父必有其子。只是祁英雄给人留下一个不解的谜,他已三十几岁了还没有婚娶。
接着是祁英雄的妹妹,老族长的女儿祁小玫,她也以裤裆村诊所的名义向村委会捐助了五百元。而学校至今还没有动静,校长因退休了,狄小毛又去了省城未归,祁小竹不敢拿定主意,人们又知道狄小毛有成立一个裤裆村教育基金会,人们也拭目以待狄小毛的行动。
祁美竹面对这一切,感到十分为难。她作为一个民办教师,又作为村长的女儿,她对裤裆村安装自来水当然是举双手赞成的。她准备以一个教师的名义向村委会捐助一百元。但是她苦恼的是学校的事。她知道自从校长退休后,学校的一切事几乎都是由狄小毛安排的,他虽然不是校长,但他所做的都是校长做的事。
祁美竹知道狄小毛是有希望当校长的。然而这又使她柔肠寸断,愁绪万千,因为狄小毛已经不属于她了。他有什么辉煌,腾达都与她无关。她反而会感到心碎。为自己的不幸偷偷垂泪。直到有一天,她知道祁娆突然疯了以后,她的心头好像突然地升起了一束喜悦之光。她甚至认为这是老天的报应。
她心里想,祁娆疯了,狄小毛绝对不会和她结婚。那么自己就有希望了。她还记得,狄小毛曾约她去大港探问小孩祁仿的事。这是什么意思?虽然那个晚上谈话没有成功。但祁美竹无时不在思考,狄小毛为什么要问小孩祁仿的事?难道他是想认小孩?如果他知道小孩是他的,以后会认我祁美竹做妻子?祁美竹心里虽然没会把握,但她祈祷着,希望狄小毛是这样想着。
于是,她煎熬般地期待着,她已经期待了好久好久。见狄小毛没有一点动静,她深感失望了。在失望中,她似乎又有了一种新的希望:祁娆疯了。狄小毛苦恼了。在这个时候祁美竹想主动地向狄小毛出爱的信号。她曾听人说,男人的感情有时比女人更脆弱,经不起曲折的打击。特别是感情曲折的打击。那么,狄小毛有没有这种弱点,祁美竹不大清楚。但是,她要为之而走一次险。
在祁娆疯了一个星期以后,也就是狄小毛搬回学校宿舍住的第一个晚上,狄小毛在胡思乱想之际,祁美竹来了。
开头,狄小毛对祁美竹是深恶痛绝的,因为祁娆疯了都怪罪于她身上。狄小毛心想如果在大港好好地和他谈小孩的事,他也不会气急败坏地去学校,没有去学校也不会看见村长和祁文道在做*爱。若是这样,自己就不会失去理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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