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冰雁、客玉涵抢渡丽水河,买上两匹马,一路急赶。
“雁姐姐,你说雪晶姐姐是不是又回去了?我们紧跟她出来,又一刻未停地追赶,按理说早应该追上她了。”客玉涵一勒马缰,稍稍放慢速度。
孤冰雁微微皱起了眉头,“依雪晶的性子,她一时之间是不可能想开的。也许我们与她走的不是一条路,追岔了。等到了临川府城,我们停下来,好好找寻。”
“临川府这么大,我们瞎撞一气,如何能够找到?依我之见,不如我们先回去,等雪晶姐姐想开了,她自然会回去的。”
孤冰雁心中一动,“先时自己一厢情愿,只想着雪晶肯定要回东狄,根本未做他想,脑中也只有一个念头,往北追。可是依雪晶的脾气,她是否真如自已所想的要回家?”她沉吟不绝,手上不自觉使力,那马一声长嘶,停了下来。
“雁姐姐,你想通了?”客玉涵停住马,脸上露出几分喜色。
“这丫头,才离开几日,就想了。”孤冰雁瞧向客玉涵,眼睛带出戏谑的笑意。
客玉涵眼中一抹羞色闪过,“我是想大哥了,那又怎样?难道雁姐姐不想?”
“好个聪明的丫头!”孤冰雁暗赞一声,能从她的眼中读出她心中所思,客玉涵察言观色的本领真是很有一套。
“到得临川府城,我们细细打探一番,如真没雪晶的消息,我们便赶回去,如何?”
“就依姐姐。天快黑了,我们还是抓紧时间赶路,要不然城门关了,我们可就惨了。”
夕阳西下,群鸟还巢,声声马蹄碎。
“雁姐姐,怎么还没到,还是再向路人问问吧。”客玉涵见夜幕沉沉,四野空寂,心中有些不安。
“你不是问过了吗?再赶一程也许就到了。”
“可你看,远处黑压压一片,灯火寥寥,哪有半分大城的影子。”
“那就问问吧。”
好不容易,截住一个行人,一问之下,才知临川府城离此还在百里之外。
客玉涵情急之下,对以前的指路人狠狠咒骂几句。问清前面二十里有家客栈,两人翻身上马,再赴征程。
因为皇帝要南巡,官道重新修缮一新,平坦结实,马蹄踏上,发出咯噔咯噔的声响,在这傍晚时节,显得分外清脆。可惜两人所乘马匹皆是一般,经过一天的奔跑,人还能支撑,马却已疲惫不堪,速度越来越慢,到得后来与其说是跑,倒不如说是在走。
没有办法,只好下马,牵着步行。
因为有马拖累,不能放步急奔,前行速度大受影响。依客玉涵的意思,干脆将马丢置一边,以加快速度。孤冰雁生在属半个马上民族的北卑,对马有着特殊的感情,说什么也不同意。客玉涵不得已压住性子,一步步向前挨。
元雪晶没追上,马不争气,客栈又在可知难及之处,两人不得不在饥渴交加之下,挺着疲惫的身体赶路,却是倒楣。
然而倒楣之事还没完。
不远处,黑压压一片,应该是片树林。有若断若续的争吵声从中传出,孤冰雁、元雪晶对视一眼,隐隐感到有些古怪。两人提起精神,放轻脚步。
已接近树林边缘,此时林子中静悄悄的,一丝声息都没有。两人不敢怠慢,凝神戒备,在得得的马蹄声中前行。
“忽忽”两声,劲风吹过,两把在黑暗中闪烁着寒光的钢刀带着两个黑影向孤冰雁、客玉涵劈了过来。
好在两人有了防备,目光一对,闪身后撤,到了这时,马也顾不上了。
客玉涵正自气闷,突然有人毫无由头的找上门来,气愤之下,精神斗振。不等孤冰雁动手,她抢前冲了过去。自认为势在必得的两刀落了空,那两人大感意外,就在他们微一楞神的瞬间,客玉涵已经到了,她向左首之人拍出一掌,左脚一拧,右脚脚尖踢向右边人的脸部。
那两个黑衣人也不说话,侧身一闪,一刀劈向客玉涵的头部,另一刀平着向腰部而来。
“好!有两下子。”客玉涵手向后缩,双袖飞出,向钢刀卷去。
这一下,她全力施为,将刀卷个正着,手腕一抖,便要甩出。两个黑衣人见势不妙,撒手松刀,左边的双拳抱月,击向客玉涵的腹部,右边的人,身形起处,双脚踢向她的头部。
客玉涵全力施为之下,失去了受力的对象,身子向后猛倒。她不慌不忙,脚后跟借势一蹬,身子斜着向后退去,同时双袖一抖,两把钢刀分向两个黑衣人飞去。黑衣人变换身形,伸手抓刀,客玉涵的两袖凌厉而至,抢在他们的前面,再次将钢刀卷住。
这几变换之快,令人目不暇接。两个黑衣人反应之快,招式之狠,大出客玉涵的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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