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现在起,你一定要多加小心,凡事切不可强自出头,以韧光养晦为宗旨。不论什么事发生在云惊天的身上,你都不能表现的不高兴,更不能强力反对。当然,适当提出自己的意见还是必须的,否则做得太过,反而容易引起别人的怀疑。”
“诗人,你想得太容易了。忍气吞声,事事退让,我自己还好说,你不要忘了还有那么多弟兄呢,他们会同意吗?我们出生入死,有多少人将热血洒在了这片热土上,才挣来了今天的这种局面,我要是事事不作为,岂不让他们心寒?”
“不管怎么样,你都必须及早做出筹措。你要想那么多的弟兄都明白你的心思,那是绝无可能,也没有这个必要,你只要说服为首的几个人就行了。也许,有几个人适当的闹一闹,你演起戏来会更逼真,更容易让人相信。”
“好吧。不然岂不是白白便宜了燕骥遥这个伪君子。”
“燕骥遥是伪君子怎么了?要是没有他这个伪君子帮忙,你和云鹏能有今天?”
“今天诗人好大的火气呀!”凌云飞心中嘀咕,却也不想为了这事与他争辩。事实上,诗人说得不错,本来就是燕骥遥帮了他和云鹏的大忙了吗。当时,要不是燕骥遥急着想过皇帝瘾,“紧逼”年仅四岁的燕丑禅位,动摇了军队的士气,搅乱了中州水军提督鞠剑平的心思,退到龙江府保存实力,又恰好赶上骆绍文身染重疾,闻人方又被斩首,导致中州内部群龙无首,云鹏又怎能占领中州。
“您说得对,燕骥遥若不是帮了自己一个倒忙,中州绝不可能如此轻易地落到云鹏之手。我也不会面对自己不愿意面对的局面。我只盼着这件事能和平解决。”
“趁早抛掉你这不切实际的幻想吧。事到如今,和平这两个字最好不要再在你的脑海中出现。云惊天既然浪子回头,那就是金不换的人物。这样的人自古以来,都会生成一个极好的口碑,再加上云鹏的威望,在刻意的操作下,我相信用不了多长的时间,云惊天的地位便会扶摇而上,至少不会在你之下。然后,人家父子师徒再略施小计,还能有你的好果子吃吗?老弟,我告诉你,你要是再想着既对得起云忌弱,又要对得起众位兄弟,那我劝你不如带着云忌弱归隐算了。”
“就算我肯,别人也未必答应吧?”
“你要是再不把斗志鼓足,不要说别人会答应的,赶你走都有可能。”
“只要我军权在握,加上兄弟们全力支持,要想动我,怎么也得费点儿劲吧。”凌云飞淡淡地说着,骨子里的自信隐隐散发出来。
“你能这样想就对了。对了,你不是说那个丁破与你很是投缘吗,可不可以做做工作,把他争取过来?作为云鹏系的核心之一,他的能量绝对不容小觑,有了他的帮助,你就等于多了一条腿出来,打不过,总还跑得过。”
“试试看吧。毕竟他是云鹏一手养大的,又教了他一身功夫,让他背叛云鹏,虽然不是绝无可能,但希望确实很小。”
“谁说让他背叛云鹏了?老弟,有时候,你不以为不背叛比背叛效果还要好吗?”
凌云飞轻轻点头,心中暗暗道:“遇到大事,才知道这个诗人还真不是盖的,这份眼光,这份心思,孰是了得。”
“诗人,关于发生在云惊天身上的事,还是交给你办理吧。我事事都在明处,不便出手的。”凌云飞心结得解,灵机触发,突然想到了关键的问题。
“这个切入点至为紧要,看来我这老胳膊老腿也得活动活动了。”梅念臣声音中透出的一丝罕见的喜悦。
“那就辛苦诗人了。云惊天武功不错,人又机敏,除了诗人您,恐怕别人还应付不了这件差事。”
“云鹏下一步有什么打算?向东还是向西?”梅念臣沉默有倾,问道。
“还没有做最后的决定。不过听他的意思还是倾向于东面,毕竟龙江府囤积着将近二十万大军,不是好相与的。而且中州久旱,给养困难,若能得端州之地,不但可以缓解粮草短缺的燃眉之急,更可与海上的郎碧空互相呼应,在战略也是抢了先手,意义非同小可。”
“还有一点你没有说。也许云鹏私下里更不想打通与铁锁关的联系,以防你凌云飞有了大后方的支持,不易控制吧。梅念臣言下冷冷。
凌云飞没有说话。
“占领了中州,却不抓紧机会组建水军,每日只想着称王称帝……哼!”梅念臣哼了一声,接着说道:“割据江南是容易的事吗?想得太天真了。”说道这,梅念臣用手向下面一指,嘲讽道:“只看下面那个李飞飞扬跋扈的模样,我就知道云鹏众手下已生骄纵之心,以这种心态去攻击端州,会是什么结果?”
“诗人过虑了。这次进攻端州的人选,我想应该是以松剑涛为主,云惊天和苏伯韬为辅。松剑涛虽然眼睛长在头顶上,那个苏伯韬却还是有两下了的。加之他本身来自端州,对端州的各级将领有较深的了解,又熟悉端州的一草一木,如果用兵得当,不能说得尽全功,占领一两个府我想还是有把握的。”
“是吗?打仗可是讲究天时地利人和的。攻打中州之时,这三条云鹏都占了,又得到了老天的帮助,还赢得那么费劲。这才过了几个月,军队的战斗力就大大提升了吗?不然你凭什么说,在各种优势都在对方之手时,还能赢得战争的胜利?”梅念臣对凌云飞的话大大的不以为然。
“我已与官军交手数次,几乎每次都是在劣势的情况下取得胜利的,官军的战斗力可想而知。诗人,军队没有战斗力,你就是把各种有利条件都给他,那也是没有用处的。”
“我刚才还说云鹏众手下已生骄纵之心,本来没有把你包括在内,如今看来,连你也被他们传染了。打仗是世上最最凶险之事,来不得丝毫麻痹大意,你即使知道对方不如你,也要全心全力对敌,才可能取得胜利。要知道影响战争结果的因素有千千万万,一个小小的疏忽,便会导致大败。骄纵必轻敌,轻敌必疏忽大意,头脑发热。一个人在头脑发热的时候,能掌握战场上瞬息万遍的形势吗?这仗要能打赢才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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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冲突~
凌云飞没有说话,将目光投注到说书人的身上,心道:“落弟的文人,郁郁不得志,一般都会有一种愤世嫉俗的心理,看来梅诗人也不例外。”他心念一闪,暗暗问自己:“你是希望他们胜还是败?”,他苦苦一笑,不能做答。
梅念臣轻轻叹息一声,甚为忧虑。他既担心凌云飞的处境,又对他时不时出现出的优柔寡断担心。外有强敌,内有厉害对头,遇事稍一心软,略有迟疑,便会面临灭顶之灾。但有半分可能,他也绝不想让眼前寄托着他全部希望的人出现意外。情绪一变,突感嗓子发痒,一种强烈的咳意冲了上来,他紧咬牙关,强自忍耐。但想咳嗽的感觉一浪接一浪往上涌,他的脸涨得通红,额头上冷汗冒了出来,继而连带着全身都颤动起来。
凌云飞没有听到梅念臣说话,略感奇怪,一扭头,马上发觉了不对。一只手伸过去,抓住了梅念臣的手掌,将一股真气缓缓渡了过去。
良久良久,梅念臣才算清醒过来,稍稍恢复了精神。只感全身仿佛如虚脱一般,力气被抽得已所剩无已。他连着吞咽几口唾液,身子抖了抖,似乎想把被汗水湿透的内衣沾在身上的那种粘粘乎的感觉抖掉。
摆摆手,有气无力地说道:“不妨事。我已经好了。”
凌云飞关心地看着他,担心道:“诗人,身体要紧。您要注意多休息,少操点心。”
勉强笑了笑,用一种开玩笑的语气说道:“你少婆婆妈妈的,我自己的毛病我自己知道。只要你能多做些让我高兴的事,这病自然会好了。”
用力拍拍了梅念臣的手,凌云飞肃然道:“您就放心吧。我不会让您失望的。”
“那就好!那就好!”梅念臣喃喃几声,长出一口大气,“记住,我们下一次见面,还是老地方老位置。”慢慢起身,蹒跚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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