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玉涵“扑哧”一下,笑出声来,道:“姐姐说到哪里去了,要拴也得拴在姐姐的腰上,给姐姐消遣,我哪儿敢那。”客玉涵瞄了瞄凌云飞,“他这样厉害,恐怕也只有姐姐对付得了,妹妹我哪儿成啊。”
听着元雪晶胡搅蛮缠的言语,凌云飞哭笑不得,“姑娘说笑了,自古商人重利轻情,有几人拿感情当回事。姑娘可千万别往火坑里跳。”
元雪晶“啪”地拍了一下桌子,脸色沉了下来,道:“你让妹妹跳进你这个火坑,却不答应我们跳,分明是看不起我们了。”说到这元雪晶轻拍了一下她的脸,“看我这张臭嘴,怎么说到妹妹身上去了。对不住!”接下来话却又恢复了质问的口气:“林小子你说来说去半天,话中之意就是看不上我们姐妹了,我让你有话直说,你却绕来绕去,是何道理?你将我们姐妹的颜面置往何处?”
凌云飞脸上露出苦恼之意,道:“那我就实话实说了:有姑娘这等美人青眼有加,我凌云飞真是三生有幸,不!是六生有幸。可我扪心自问,以我这样一个粗傻愚笨,没有身份地位的人,又有哪一点值得人眷顾了?我实是惶恐莫名。”
“我也不知看上了你哪一点。反正我看着你处处别扭,粗傻愚笨的处处让人生气。我这人特爱生气,也许是自已找气受吧。”元雪晶忍不住笑了起来。
直到十多年以后,有一次元雪晶跟凌云飞斗气,她实在气得狠了,才说出了她大胆示爱的另一个原因,这个理由让凌云飞在庆幸自已运气好的同时,也让两人同归于好。
看着元雪晶调皮的笑容,瞧着孤冰雁冰寒的脸上一丝解冻的春意,瞅着客玉涵眼波中的平静柔和,凌云飞反而没有应有的兴奋莫名,只觉心中空荡荡的,没有着落,仿佛眼前的情景只是虚无,是一场迤俪春梦。
“大哥,你怎么啦?”客主涵看到凌云飞眼中空茫的样子,察觉有异。
“我有些害怕!”凌云飞老老实实的回答。
“害怕?”几个姑娘将眼睛一齐盯在凌云飞的脸上,露出相询的表情。
“我害怕眼前的情景只是一场梦,害怕别人说我是个吃软饭的无耻之徒,更害怕我力量有限,保护不了你们。”其实凌云飞心中还有他更担心的一条,没有说出口:“元雪晶、孤冰雁身份地位非比寻常,人又美得千人迷,万人念,追求她们的青年才俊估计能从中州排到塞外去,再怎么轮也轮不到他凌云飞呀!三次救命之恩,短短数天相处,能弥补肤浅的感情基础?能让人敞开心胸,达到心灵互通的境界?充其量只是互相欣赏而已,这般草率的谈婚论嫁恐怕在日后会造成对双方感情的伤害。”
可这话在这种氛围中,他如何能说出口。
出乎凌云飞的意料,他这番话出口,三个姑娘都没有接茬,看着他的眼神中忽然之间多了些让他心跳的东西。孤冰雁、元雪晶也就罢了,客玉涵曾听过他相似的话,想不到再说一遍仍有这般效果。“看来这样的话以后要多说。”凌云飞终于找到了些对付女人的窍门。
孤冰雁不知想到了什么有趣之事,嫣然一笑,真如春回大地,花满人间,一时之间,昏暗狭小的寒室温度上升,明亮了许多,目睹的三人都感满眼生辉,身心皆愉。
“雁姐姐,从我见到你,这还是你第一次笑,真好看极了!”客玉涵赞叹不已。
“你才见她多久呀,就敢说出这样的话来。我与她在一起,总有个七八年吧,她笑了几次,我都能数出来。我说雁姐,你今天太过份了吧——这小子有什么好,值得你如此付出。”
孤冰雁眼波中羞意显现,嗔了元雪晶一眼,道:“男人婆,贫嘴。”在这种时候,要是换了别的女人,早就利嘴反击,带箭头的话不绝于口了,可她愣是吐出五个字后,便抿紧嘴唇。
“我终于明白了!”元雪晶一拍桌子,脸上露出恍然大悟之色,“还是雁姐高明,一语中的。喂!林小子,我说方才你怎么推三阻四,原来是嫌我没有女人味。要是只雁姐姐一人,说不定你早高兴的跳起来了。”她上上下下将凌云飞从头看到尾,只看得凌云飞心中发毛,眼神忐忑不安,才算罢休,轻轻叹一口气,“多悲哀呀!我主动将自已送上门,人家却闭门不纳。我强卖自身,赔本断吆喝,人家不喜反忧,我这算是哪家子买卖,整个客大欺主。”
看着元雪晶一副自哀自怨的样子,凌云飞眼中发绿,心中长草,实不知她唱的是哪一家的戏。
客玉涵吃吃的笑了起来,她拼命咬紧嘴角,以免大笑惊人,到得后来,她再也克制不住,用手抚胸,剧烈地咳嗽起来,好不容易稍停,手指元雪晶道:“你、你……明知大哥是个老实人,……你如此相欺,居心叵测,是不是找寻训夫之道呢?太早了点儿吧!”
元雪晶蹦了起来,跳过凌云飞去掐客玉涵的脸,客玉涵身子一闪,躲在凌云飞身后,急道:“大哥,快帮我!要不以后她欺负你,我再也不管了。”
凌云飞抬头看了看元雪晶笑哈哈的俏脸,瞧了瞧孤冰雁神情自若,事不关已的姿态,手足无措,舌头打卷,不知如何是好。
元雪晶剑眉一扬,“忽”的一下,向凌云飞面上喷一口热气,娇嗔道:“这是我们姐妹间的事,你不许插手,要不你就是厚此薄彼。”她身形一转,从凌云飞身侧绕过,却不忘使劲偷偷拧了他一把。
看着她们两个如孩子般,在他和孤冰雁之间躲躲捉捉,闹得一塌糊涂的情景,凌云飞仿佛感受不到时不时被人狠拧的疼痛,只是觉得好象他的人生从这一刻起开始掀开新的一页,他需要好好把握,好好思索,力争在这一页上画出更美的画卷,写出更灿烂的篇章。
“想什么?”孤冰雁的声音压过两个丫头的嘻嘻哈哈,响在耳边,凌云飞抬头看着她平和的面容,不好意思的一笑,道:“也没想什么,只是觉得心中乱糟糟的,想理出个头绪来。”
“我?她?”孤冰雁用手指了指自已,又点了点元雪晶。
凌云飞点点头,又摇摇头,道:“我在想我们三国终究是敌对的,你和雪晶虽然关系很好,但国与国之间只有一时的利益,没有永远的朋友,到时,三国交恶,我们夹在中间,情何以堪。我的根在睿丽,你的根在北卑,雪晶的根在东狄,而玉涵的根在天南,如何才能让咱们四人的根植入同一沃土,这可是天大的难题呀!”
孤冰雁摇了摇头,脸上一片坚决之色,道:“你根即我根。”
凌云飞脸上动容,心中一腔热血翻涌上来,“她一直不冷不热的样子,整个一个冰美人,哪知心中却别有天地。我一个……何德何能,值得她如此付出。”他拼命将自已是一个大盗,是一个老人的念头压了下去。
“从现在起,我只是林云飞,是一个年轻人。”他暗暗道。
“国家、父母、兄弟姐妹、亲人是每个人的生存之基,立身之本,是一个人的血脉之根,具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刀砍不去,火烧不熔,我怎能如此自私,让你们做出倘大的牺牲呢?”
孤冰雁再次嫣然一笑,脸上柔情一片,道:“我根即你根。”
“什么我根即你根?你们两个嘀嘀咕咕,说什么悄悄话呢?让我们听听成不成?”客玉涵、元雪晶停下打闹,两双眼睛从凌云飞看到孤冰雁,再从孤冰雁转向凌云飞,一脸笑意,一脸揶揄。
凌云飞与孤冰雁对视一笑,闭口不言。
“不行!我不干!你们再不说,我可吃醋了!”客玉涵抢身过去,捏住了凌云飞的一只耳朵。元雪晶眼珠转了转,“我也吃醋了。”拎住了凌云飞另一只。
“我投降成不成?”凌云飞举起双手,做无奈状。
“不成!”两人手上使劲,将凌云飞耳朵拉长,“老实交代,要不将你的耳朵拉成猪耳。”
“好!好!我说。”凌云飞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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