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闻言,忙循声望去,只见从数十丈外的树林内,一摇三晃的走来一位黑衣老者,三菱相,吊客眉,脸平板板的,简直就看不到鼻子。
季豪仅瞧了一眼,即冷哼一声,不由一阵热血沸腾,想到玄冰学被打下谷底的一幕往事,历历如在目前。
但季豪气恼中尚未开口,祁连僧即先喝道:“毛义松,你现在到此,是否也想插上一手?”
来人正是死谷大谷主毛义松,除他之外,谁还有这份死像。
谁知毛义松闻言,立刻嘿嘿冷笑道:“你这个被逐出门墙的野和尚,不来以小人之心来度君子之腹,我毛义松虽为人所不齿,但还不屑去打落水狗!”
祁连僧虽为少林弃徒,但到底艺出名门,那能忍得了毛义松这种冷嘲热讽,故毛义松话声方落,祁连僧便怒骂道:“不必在此卖弄唇舌,今晚二更,哈拉湖畔见!”
说完,即转向季豪道:“青山不改,绿水长流,这笔账终有收回的一天!”
“凭你那几下子,这一辈子是妄想!”
“哈哈,黄老儿听清了吗,这一辈子是妄想。”
毛义松明知季豪不好惹,却偏在此时出现,且一现身之后,即向祁连僧讽嘲,极尽挑拨之能事,显见骨子里已另计谋。
季豪虽不明白他的计谋是何,但暗里已作了决定,忙向即将离去的祁连僧唤住道:“不必相候,他已没机会赴约了!”
天底下什么事都有,祁连僧约的是毛义松,但人家毛谷主并未表示意见,季豪却代替回绝了,似此情形,不仅武林中无此先例,且听也未听说过。
由于事违常情,不仅祁连僧听到诧异,即连旁听之人,也觉得有些意外。
然而毛义松心下可明白,遂故示不大方的敞声笑道:“你认为本谷主已无赴约的机会吗?不要尽打如意算盘,此处可不是玄冰峰!”
“无耻老匹夫!”季豪喝道:“范守清可来了吗,快叫他们一起来送死!”
“范老大虽未来,可是尊者与阮洞主,却全到了,怎么,还有胆量尝尝大爷们的合击滋味吗?”
“不错,正想瞧瞧你们这些沽名钓誉的无耻老狗,究竟凭着什么为恶江湖!”
“哼,你的豪气虽令人佩服,只是他们却不愿再斗你这掌下游魂!”
“掌下游魂?哈哈!”
毛义松的话,显然是触痛了季豪的痛处,所以不由悲愤的一笑,继道:“今天要让你逃出手去,便永远遁迹荒山,不再过问江湖是非。”
“凭你那几下子手,要想横行江湖,还早得很!”
“今天本少爷就先宰了你,接招。”
季豪说着,身形同时而起,疾逾闪电,快似流星,仅见白影一幌,接着便是清脆两声暴响。
及大家看清之际,季豪已面含微笑,又站回原地。
再看毛义松,那副狼狈之像,看起来非常可笑。
只见他双手摸着左右两边面颊,鲜血顺口而出,两眼像要喷出火来,浑身都气得不住在发抖。
因为季豪本欲一掌将他劈死的,临时改变了主意,左右开弓,给他两记耳光,准备先羞辱他一番。
说来也奇怪,以赫赫有名的毛大谷主,竟无法看清人家是怎样下的手,更不用想躲得过了,只觉两声脆响中,两边面颊一阵热辣辣,待看清时,人家已站回原位。
这可令毛谷主不禁为之胆寒,但人的名树的影,任凭拚着血流五步,也不能让人任意羞辱。
所以毛义松在一阵抽搐之后,忽然放声大笑起来。
说他是笑,实在比哭还难受,听起来令人有些毛骨悚然之感!
笑了很久,忽然从腰中撤出兵刃,大叫:“狗小子,老夫和你拚了!”
喝叫声中,即纵身虎扑而至,一式投鞭断流,猛向季豪袭来。
季豪见状,即不屑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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