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管随着我来,等下便明白了!”
无相生见她先是沉默,继而自语,现在又叫随她去,而且连到什么地方,也不欲加以说明。
就在他疑虑重重之中,那姑娘已去了七八丈远,于是不再迟疑,忙三步并成二步,急急从后赶去。
到了一丛茂密的山榆旁,姑娘方停下身来,向树丛一指道:“到了!”
无相生看得一怔,口中虽不便说,心中却暗想:
“一丛山榆,岂能住得人?”
他这微一迟疑,姑娘已开口道:“不要看它是一棵山榆,就是琼楼玉宇,皇宫内苑,也不一定能比得上!”
行说着,即身形微闪,右手向柔枝一拨,转瞬间便消失不见!
如此一来,无相生便不自觉的超越起来,不知随她进去好呢?还是不去好?
但他尚未思忖完毕,姑娘已在内面喊着:“快进来吧,凭你那块料,尚不值得别人暗算。”
无相生闻言,口内虽未说什么,心中却不禁暗暗一哼,心说:“好丫头,不要认为会那几下子,便要目中无人,有朝一日等我也有机会学武时,总要给你点颜色看!”
心内这样想,脚下并不迟疑,披荆斩棘直往树中钻去。
谁知在树丛之后,便是一个石隙,那棵山榆就是从石隙中生长出来的。
石隙仅容一人出入,那姑娘正眉目含情,站在石隙的进口处。
她见无相生走来,即伸出一只欺霜赛雪的柔夷,拉住无相生的手腕,温声说道:“是不是有些着恼了,请原谅我,绝无小看你的意思,内面黑得很,且道路十分难走,弄不好就会摔个粉身碎骨哩。”
“你一个人?”
无相生吃惊的问,显然对姑娘之言发生很大怀疑,因为这大一座黑谷,仅住着一位孤身少女,不要说是无相生,就是任何人听了,也不会相信。
可是姑娘答得非常干脆,仅说“是的”之后,又小声问道:“你是不是有点怕?”
是的,无相生确有几分胆怯,但为了表现自己的丈夫气概,绝不能在女孩子面前露出可怜相,随道:
“你都不怕,难道我会怕吗?”
“你很任性。”
“怎见得任性!”
“双手冰冷,心口跳动加剧,不是很好的证明吗?”
事实如此,自不容无相生来否认,随呐呐了半晌,忙把话题岔开道:“你方才说几百万年前,此地住着很多人,这是依据什么来推断的?”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这大一座谷,在那些悬岩创壁上,到处都可看到先人遗留下来的武功,而且从那些武功上显示,先民们武功之高,常出人想像之外!”
“你能看到四周的景物?”
“你看不到,难道也不准别人看对。”姑娘笑说道:
“实对你说吧,谷内有一‘红莲碧液’池,不论任何人,只要吃了它内面的水,即可将谷中情形一目了然!”
“此话当真?”
“谁骗你干嘛!”姑娘道:“此池从前本在是岩上的山洞内,还是师父把洞加以改变,且就洞里形势造成一座密室,不仅能常守此水,同时也有了住处。”
“哦,还有师父在,怎能说一个人住此!”
这下子无相生似是抓到了话柄,所以毫不迟疑的反诘过去。
然而姑娘仅发出银铃似的一声轻笑,方道:“你这人心眼很窄,看来我们不一定能处好,只是格于师父遗命,唯有认命啦!”
“你师父已经死啦?”
“五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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