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
冯征平正侃侃而谈,忽见原本一直拿手托着腮帮子的傅均城脑袋一歪——
猝不及防就睡着了。
冯征平:“……”
就很突然,事先一点征兆都没有。
冯征平实在拿傅均城没辙。
别人喝醉了还能走两步,这小祖宗倒省事,直接趴那儿,把脸往双臂间一埋,转眼就呼呼大睡,说什么也不肯起来。
百般考量下,冯征平还是准备给徐曜洲打个招呼,结果手机刚掏出来,就见傅均城又毫无征兆抬起脑袋,先他一步拨通了一个电话号码,嘴里含含糊糊嘟囔:“陈肆?肆儿啊,你人呢?你在哪?”
对面传来十分耳熟的干净嗓音,莫名带来某种令人彻底卸下防备的安全感,不解唤他:“哥哥?”
傅均城的声音顿时松懈下来,顾不上细想,应了一声,又不管不顾睡过去。
徐曜洲:“……”
这回是怎么也喊不醒了。
不得已,徐曜洲又给冯征平拨过去。
对面人瞅着傅均城的睡颜,拿手指戳了下傅均城的肩膀,见对方一动不动,下意识念叨:“你别说,你家城城喝醉了还挺乖。”
徐曜洲:“……”
徐曜洲:“……你别乱碰他。”
冯征平一愣,连忙收回手:“瞎说,没碰。”
默了默,又吐槽:“行行行,就你能碰。”
徐曜洲敛了敛眼。
他甚至都能想象出傅均城此刻的模样来。
和每回夜里睡熟了那样,安静又恬和……
脑袋一沾他的肩膀,就往他的怀里钻。
而等徐曜洲赶到时,看见的也是一副这样的场景。
傅均城身子蜷着,乖乖睡在柔软的沙发里,估计是冯征平怕傅均城着凉,还特意为他披了条羊毛毯子。
唯恐徐曜洲找自己的麻烦,冯征平连忙撇清关系:“我发誓,我就只让他尝了几口果酒,没说其它的。”
徐曜洲也不啰嗦,直奔傅均城处,轻轻唤了傅均城一声。
很神奇的,原本还蒙头大睡的傅均城,竟是喃喃从喉间发出一个模糊不清的单音节“嗯”。
徐曜洲好气又好笑,声音也不由自主随着傅均城的音调一同软下来,哄道:“哥哥睡醒了没有,咱们回家吧?”
傅均城头疼得厉害,一个字都不想多说,眼睛半点没睁开的意思:“不回家。”
徐曜洲应该挺忙的,估计没时间管他,傅均城心想。
他隐隐约约记起自己刚才给陈肆打了通电话,让他来接自己回去。
傅均城喃喃道:“身份证带了没,咱们去酒店开房吧?”
徐曜洲沉沉看傅均城一眼。
没等到对方的回应,傅均城似乎是有些不耐烦,咕哝道:“没带也不要紧,我带了。”
徐曜洲:“……”
傅均城的嗓音很软,带着酒后的醉意又低又哑,一偏头唇便无意识地蹭上徐曜洲的手背。
徐曜洲也不躲,就这样静静看着他。
耳边是傅均城轻飘飘、近乎哄诱的声音:“在我裤兜里,你自己拿。”
这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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