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哭的时间长了,她一向清冽的嗓音已经沙哑起来,听上去既委屈又脆弱,再加上那受惊似的动作,此刻的宁夏看上去就像个受惊过度的病人。
殷老将军微微皱眉,惊诧的视线紧盯着宁夏,这丫头故意的吧?
平时看着挺乖巧温软的一姑娘,怎么今个就傲娇的发火?更甚至连翌寒的面子都不给?
叶翌寒目光还停留在先前宁夏手背上的那一抹鲜红上,见她如此孩子气的动作,不禁有些气怒,但一想到她今个的不正常和先前医生的嘱咐,他就什么气都没了,不善的目光扫向一旁没眼力劲的薛子谦,将怒气全洒在他身上:“你怎么还不滚?宁夏现在说的够清楚了吧?”
郑静月微咬红唇,对于叶翌寒言语间的冷嘲,她有些看不下去了,拳头紧了紧,忍无可忍道:“叶队长,还请您注意点礼貌!”
说着,她深吸一口气,然后温和的眸光才落在薛子谦身上,勉强温柔一笑:“子谦,咱们先走吧,既然宁夏今天心情不好,那咱们改天再来看她好了!”
子谦,为了一个心不属于你的女人,你竟然能堕落成这种地步……值得嘛?
这是她现在心中最大的疑惑,她很想问出来,但却忍了下来。
越是得不到,越是最珍贵,这是男人的通病,她就不信,子谦现在存的不是这个心思?
但真正让她心中难受的是子谦自讨苦吃的态度,明知道这里的人各个都不待见他,他还留在这里被他们羞辱做什么?
薛子谦此刻有些魂游天外,对于郑静月的笑容,他全然没看在眼中,现在眼中只有那个蒙在被子里,委屈哭泣的女子。
她沙哑的哭声深深牵动着他的心,让他也跟着她一块难受,无视叶翌寒铁青的俊脸,他忍不住又上前两步,目光坚定看着病床上的人儿:“宁夏,我想和你谈谈,你就真的一点机会也不打算给我?或者你不想听听叶翌寒和温婉的事?”
他爱这个女人,打从在哥伦比亚的报告厅里第一眼见到她时,他就喜欢上了。
在一众金发碧眼的外国人中,她无疑是耀眼的,精致温婉的五官,波澜不惊的笑容,明明才是二十来岁的小姑娘,但处处表现的大方成熟,尤其在这个浮躁的社会中保持着一刻平常心,这才最难能可贵的。
和叶翌寒相比,他并不觉得自己哪里差了,甚至于比他还要有些出色,更加了解她,爱她,但迟了一步,难道就要让他这辈子都后悔?
他连温婉都扯出来了,可见心机之深。
叶翌寒冷峻的面容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紧皱英挺剑眉,目光阴冷含煞盯着薛子谦,一扬薄唇,沉声冷喝道:“薛子谦,你这个王八蛋,这就是你喜欢宁夏的表现?她现在根本一点都受不了刺激,你还要和她说这些?”
蒙在被子中的宁夏哭声渐渐停止,但却没有抬头,而是继续当个“缩头乌龟”。
她从未想过,会再次从别人口中听到温婉这个名字,头疼的难受,她根本无暇去思考其他的。
站在一旁的郑静月更是眼皮颤了颤,温婉的事她还没想好怎么和子谦说,但他已经知道了?
到了现在,她才感受到这个男人的深不可测?
还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
“怎么?怕了?”薛子谦微扬薄唇,唇角上挂着冷笑,对于叶翌寒越发寒霜的面容,他都看在眼中,但却丝毫也不畏惧。反而上前,针锋相对:“你不是口口声声说爱宁夏嘛?那温婉是怎么回事?我就不相信她回来了,您还能对宁夏一如既往的好?”
他现在不过是在做自己该做的事,他想让宁夏迷途知返,他想让她知道,这世上谁才是她的真爱。
“薛子谦!”看着面前这个男人又不自觉的走上前来,叶翌寒紧皱剑眉,身子一闪,牢牢挡在他面前不让他上前一步:“宁夏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你要真为她好,你这个时候就应该识相的滚蛋,她现在精神不大好,有什么事不能等她身体好了之后再说?”
冷酷的嗓音顿了顿,他继续沉声道:“温婉的事,我会和宁夏解释清楚,这不关你的事,你现在最好给我赶紧滚蛋,不然我不介意再次把你打进医院”。
这已经是他最大的让步了,小媳妇现在情绪不稳定,这男人要是再做什么过激的事刺激她,指不定她又要怎样了。
殷老将军早就没这个耐心在这听这个男人废话了,见叶翌寒一直隐忍不发,他花白眉梢微微皱起,向身后李承志递了个眼神。
得到命令,李承志不动神色走上前去,拳头微微紧握,整个人处在准备状态,微微伸手挡在薛子谦面前,目光沉静:“我们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不管你和宁夏是什么关系,她现在身体不好,谁都不想见,还请你赶紧走,不然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郑静月看见连李承志都走上来了,心脏颤了颤,深吸一口气,拳头松了松又紧了紧,她忍不住上前拉住薛子谦的衣袖,温软的嗓音带着恳求:“子谦,咱们下次再来行嘛?你现在别这么意气用事”。
现在的宁夏显然是不想见到他的,她就弄不明白了,都已经闹成这种地步了,他还有什么好坚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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